否則現在,王師的投石機應該已經向縱深拋射,而士卒應該開始攀登城牆了才是。
“準備撤兵。”姚萇已經下了決斷。
權翼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微微頷首,露出讚賞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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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都督府。
書房之中,只有杜英和謝道韞兩個人。
一個揹著手看著輿圖,嘴裡唸唸有詞。
一個則在靜靜磨墨,磨好了就擦乾淨手,坐在旁邊看著杜英的背影。
“是不是堅韌挺拔、站如勁松,帥的一塌糊塗?”杜英頭也不回的問道。
謝道韞錯愕,這個沒臉沒皮的······不過她還是好奇的問道:
“你怎麼看知道我在看你?”
“還真的啊!”杜英豁然回過頭,眨了眨眼,“是不是很帥?”
謝道韞:???
杜英接著一攤手,解釋道:
“不過只是詐一下罷了,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
謝道韞無奈的說道:
“堂堂大都督,威嚴臨三郡,為什麼這麼孩子氣?”
“一直板著臉,豈不是很不舒服,而且你也不會喜歡的,不是麼?”杜英笑道,說著,杜英已經湊到謝道韞身前。
謝道韞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的臉頰:
“那你乖乖的。”
杜英無奈的握住她的手指:
“所以我在這裡看輿圖,你為什麼也要跟在旁邊?”
謝道韞笑道:
“夫君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要走了,一走就有可能一兩個月,所以妾身當然是倍加珍惜夫君在身邊的時候。”
杜英有些慚愧,握緊了她的手:
“餘無愧於關中,唯有愧於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