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目光流轉,杜英伸手攬住了謝道韞的腰肢:
“那不如我們拭目以待?之前的郗恢,也是一個無勇無謀的公子哥,現在同樣已經脫胎換骨,所以為什麼張玄之不能改變呢?
更何況餘看這張玄之,應該還是勝過一開始的郗恢的,大概也就是比阿羯差一些。”
謝道韞頷首:
“那阿爹和阿羯,這一次是不是能夠凱旋?”
說到這裡,謝道韞的眼裡已經滿是擔憂之意。
杜英打量著她,看的謝道韞都露出奇怪神色,方才說道:
“想問這個問題很久了吧?結果還一直忍著不說。”
謝道韞連連擺手:
“沒,沒有······”
杜英一下子把謝道韞翻了過來,直接按著她的肩,對著她翹起的團兒就是兩下子。
謝道韞吃痛,委屈的說道:
“夫君為什麼要打人?”
杜英正色說道:
“那是因為你一開始就很想問這個問題,餘都好幾次見到你欲言又止,結果到現在方才說出來。”
謝道韞無奈的說道:
“夫君每日裡同時擔憂多個方向的戰事,太過辛苦,妾身又怎麼能因為自己的私事打擾夫君的思緒呢?”
杜英伸手戳了戳她的眉心:
“餘既然回來了,就是來說私事的,若是還要說公事的話,那還回來做什麼?這裡是我的書房,也是咱們府邸後院,所以是咱們的家。”
謝道韞愣了愣,旋即展露笑顏:
“不耽誤到夫君,自然是最好的。”
杜英嘆道:
“怎麼你也變得患得患失起來?餘還是之前那個杜仲淵,不是大都督,至少餘不期望你把餘當做大都督,所以有什麼就可以說什麼,何必要時時刻刻考慮餘的想法呢?”
“那,畢竟有點兒不適應。”謝道韞輕輕咬唇,想要轉過來。
然而杜英一把按住了她的腰,低頭湊到她的耳邊:
“這個姿勢我還是挺喜歡的。”
謝道韞哭笑不得:
“所以剛剛那個問題的答案呢?”
“那得求我。”
“愛說不說。”謝道韞賭氣的想要拱開他。
被白菜拱開的豬茫然了一下,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杜英無奈,只好緩緩說道:
“岳父的安危勿用擔心,其退出南陽,是得到了餘的命令,這個阿元應該也知道,所以岳父麾下的兵馬自保還是足夠的。
餘現在倒是更擔心阿羯,這小子率領輕騎偷襲許昌,結果顯然權翼也帶著兵馬向許昌而去,大概就跟在他們後面沒有多遠,甚至現在餘都不知道許昌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也只能等前線斥候探查或者······得到我們勝利或失敗的訊息。”
前者,自有捷報。
後者,敵人肯定也不會放過這個好生羞辱關中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