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裡雖帶著些打趣的意思,但她人先往外走,也帶著其餘女官們離去,給久別重逢的兩人創造空間。
杜英瞪了她一眼。
這個弟妹,如此不乖,看來洪聚兄夫綱不振啊。
周蓬兒出身周氏,又是謝道韞最早的一批下屬,還是任群的夫人,所以自然有資格調笑杜英兩句,當初在少陵塢堡的時候,杜英也是把她當做妹妹來看的。
謝道韞已行到杜英身前,輕聲說道:
“這麼快就回來了?”
杜英也不管身後周蓬兒她們有沒有撇過頭偷看,直接環住謝道韞的纖腰,柔聲說道:
“思君甚矣,怎能不快?”
“油嘴滑舌。”謝道韞點了點他的臉頰,“妾身更相信是因為戰事緊張、前景撲朔,所以不得不回。否則啊,恐怕還不知道在涼州郗家妹妹那裡如何流連忘返呢。”
杜英吸了吸鼻子。
醋味還挺濃的。
接著他便直接把謝道韞向後輕輕一推。
謝道韞猝不及防,坐到了用來擺放沙盤、輿圖之類東西的大桌子。
杜英伸手撥開桌子上的紙硯公文,便去解她的腰帶。
“夫君作甚!”謝道韞驚慌失措,還沒來得及按住他的胸口,唇就被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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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別勝新婚,嬌鶯恰恰啼。
小半個時辰之後。
杜英伸手開啟了側廂的窗戶,讓清風灌進來。
謝道韞羞紅著臉擦拭乾淨桌子:
“真,真是魯莽,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若是被外人知道了,我······我這臉面都沒了!”
杜英翻了翻白眼:
“剛剛也沒見你怎麼反抗。”
謝道韞咬了咬唇。
相思久矣,積壓在心頭,今日他驟然出現在眼前,比預計的還要快幾天,這心裡的思念便如開閘的洪水一樣湧出來。
雖然謝道韞並沒有在周蓬兒等人面前流露出來太過激動的神情,但是眼眸中濃濃的情意卻是怎麼都化不開的。
不過這是絕對不能承認的。
看謝道韞漲紅了臉,杜英也不再打趣她,自家夫人表面上溫溫柔柔,真惹急了也是一個炸藥桶。
上次睡書房的經歷,杜英記憶猶新。
“風一吹就幹了。”杜英抓住她的手腕,擁她入懷,“剛剛餘在外面聽了一會兒,阿元的佈置,一針見血、條理清晰,的確是餘的賢內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