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英任由她從自己的懷裡滾出去,不過旋即伸出手臂攬住了她的腰肢,順著腰又捉住了疏雨無處安放的手:
“躲什麼?昨天搓背不是挺好的麼?”
我們昨天可不只是搓了背,也不只是我給你搓了背······疏雨幽幽想著,低聲說道:
“奴婢······”
“啪!”
一聲脆響。
疏雨秀眉微蹙,猛地回頭,幽怨的看了杜英一眼。
打的好痛。
“餘從來沒想讓你們為奴為婢。阿元亦然如此,她把你當做相依為命的好姊妹,餘亦然。”杜英湊到疏雨的耳畔,低聲說道。
他吹出的氣,順著耳珠翻滾,讓疏雨渾身癢麻麻的,幾乎軟在杜英的臂彎中。
杜英的話,讓她心中暖洋洋的,噙著笑回答:
“公子想要和妾身做好姊妹,妾身還不願意呢。”
杜英皺眉:
“還叫公子?”
說著,他的手再一次離開剛剛的落點,正想繼續家法從事,便聽得疏雨柔聲說道:
“就是喜歡叫公子,因為這樣可以想起隨著公子征戰的每一寸光陰。”
杜英的手僵持在那裡,最終還是輕柔的重新覆蓋上之前的落點:
“那就叫公子吧。”
疏雨嘿嘿笑了笑,有一種惡趣味得逞的得意神情。
而杜英翻了翻白眼,得到滿足的,其實也有自己的惡趣味。
只不過杜公子還是要面子的,總歸說不出口。
疏雨說話之間,杜英已經再一次握上了她的手。
“手上有繭子。”疏雨嘟囔道。
戰場上廝殺久了,手持刀劍的時間恐怕比握著其餘任何事物的時間都長,不生繭子才怪呢。
“沒關係。”杜英輕輕摩挲著,繭子也不算厚。
更重要的是,杜英很清楚,疏雨自從來了長安之後,握劍、練武的時間比之前長了很多,已經從一個會點兒花拳繡腿的小姑娘蛻變成了一個合格的護衛。
而這一切,顯然都是為了保護杜英而做。
疏雨柔柔應了一聲。
“再睡一會兒?”杜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