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世家動手,就是自斷根基。
“未雨綢繆,總是好的,遲遲未有訊息,餘心不安啊。”杜英喃喃說道。
“仲淵所言雖在理,但是仍舊多慮了。”桓衝搖頭說道,“若是張祚真的有這般壯士斷腕之決心,早就切下去了,絕不會等到今天。”
杜英怔了怔,這倒是······世家這種東西,越是往後拖,其就越會像是吸血蟲一樣,吸乾整個王朝所有的精血。
現在對杜家動手,已經不是壯士斷腕,而是懸首自盡了。
“仲淵莫要緊張,不妨我們來賭一賭。”桓衝接著笑道。
關乎到杜家,杜英身在局中,會著急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桓衝還是想辦法緩和一下氣氛,否則杜英的理智不線上,將會直接影響到戰鬥指揮。
杜英知桓衝之意,苦笑道:“那既要擔心族中安危,又要擔心勝負輸贏,豈不是難上加難?”
不過還不得杜英話音落下,外面驟然響起匆忙腳步聲。
接著便是“咚咚”金鑼聲。
敵襲!
“報!城西十里,出現涼州兵馬,銜枚而行,將抵安定!”
營帳中所有人,都打了一個激靈。
還真的來了!
桓衝呼了一口氣,杜英緊張,他又何嘗不緊張呢,現在終於可以真的露出笑容:
“看來老天都不給我贏仲淵的機會啊。”
杜英連連擺手:“剛剛可沒有說我做何等選擇,幼子兄怎麼知道我不選‘涼州來襲’呢?”
杜英這是擺明了耍賴,桓衝卻不計較:
“城下有我,城西勞煩仲淵了?”
杜英也著急想要知道涼州的訊息,當即抓起佩劍:
“保重!”
桓衝拱了拱手,旋即大喝道:
“擊鼓,聚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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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關中書院。
今天的關中書院,格外的熱鬧。
幾十個身著寬袍大袖的文人,將書院的大門堵的嚴嚴實實。
“我們為什麼要經過考校才能進入書院就讀?”
“當時參謀司組建的時候,不分老少,西來士子,一併都可入內,而現在卻要透過這什麼考校分出來個三六九等,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