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速是小帥指定的可薩道首府,到了這裡埃文就到家了,開始了他在廣闊的可薩故地的統治,還準備向後世的烏克蘭和波蘭方向的開拓。
小帥則接見了阿史那斛律和匈奴人的單于車離。
在阿史那斛律的斡旋下,匈奴人這次在小帥和薩比部落大將軍勇安的戰爭中維持了中立,並在小帥獲勝後第一時間表示了臣服。
這也算是識時務者,小帥不能像對主動投誠的回鶻人那樣獎賞,卻也沒有懲罰。只是按慣例,要求匈奴人派附庸參加西征,並徵發了一些牛羊作為軍資。
匈奴人其實是在亞速北面的草原上牧馬,不過小帥從亞速經過,特意來覲見而已。
小帥首先表揚了斛律的出色工作,然後和藹地和車離單于聊天兒。
匈奴人在大唐內地那邊已經成了一個歷史名詞,都融入漢人了。在這裡居然還有三十萬人,還有單于的存在,活化石啊。
車離三十多歲,兩撇小鬍子,圓臉,細眼睛,羅圈腿,看上去和後世的蒙古族兄弟差不多,漢語說得相當不錯。
“陛下此次西征,布天朝威風於西域。我匈奴部落願意追隨陛下,同為大唐子民。
我們的同族現在都在大唐過上了安定的日子,我們孤懸海外,十分孤單,如今復歸天朝,真如離散的孩童重新見到了父母。”
這就是文化的魅力,匈奴人從漢朝的時候就西逃到了這裡,六百年過去,首領還會說漢話,自認是大唐的子民,大唐的向心力是真的強。
不過小帥有點兒不解,“孤懸海外?我聽說有個叫阿提拉的匈奴人一直打到了義大利,你們不是在西邊兒還有很多同族麼?”
車離搖搖頭,“陛下,這是歷史的誤會。阿提拉他們叫匈人,並不是我們匈奴人。他們從遙遠的北方冰天雪地之處而來,雖然一字之差,和我們匈奴人卻不是一回事。
我們是當年北匈奴呼衍王的後代,西遷後先到康居,不斷向西遊牧,在這裡停下了腳步,一直生活至今,並沒有再向西行。”
原來阿提拉居然不是匈奴人,不但歐洲人錯了,連阿蘭人這個被人滅了的國家自己都搞錯了敵人,把滅亡當年阿蘭國的帽子扣到了匈奴人的頭上。
“先祖們在二百年前還曾和路過這裡的阿提拉發生衝突,雖然他們也是東方人的樣貌,語言都和我們不一樣的。然而阿提拉並沒有在這裡停留,而是一路向西征服過去了。
西面的保加爾人就是一部分阿蘭人和匈人的後代,都和我們匈奴沒關係的。”
實際上後世歷史學家的研究成果,匈人後來到了匈牙利,匈牙利和芬蘭人以及俄國靠近北冰洋的烏爾戈人說同樣的語言,果然應該和匈奴人沒什麼關係。
小帥認識的保加爾人布布可和阿夏利如今都是一副西方人的樣子,原來有阿蘭人的基因,或者還有其他民族的混血,小帥對這種複雜關係完全頭大,也沒興趣搞清楚。
反正不管你原來是什麼人,我蘇小帥路過以後,你們就都是大唐人了。
小帥命車離率一萬當世僅存的活化石匈奴精兵隨自己同行,剩下的兩萬老弱還是回去放馬吧。大軍軍糧有限,不收老弱,不要跟著蹭飯。
僅剩三十萬人的民族,估計在小帥友好平等的民族政策下,很快就會融進大唐的大家庭,被大唐融合是一種進步,不是麼?
送走車離單于,大哥李延齡又給小帥打來了電話,一接通,電話裡就傳來李延齡討好諂媚的聲音,“五弟,以後大哥發財可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