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北慢下來了,而黑衣人的劍也在此時逼出。
李澤北拔劍。
可他突然一笑,因為他突然發現他已不用拔劍,因為他已死。
接著李澤北目光渙散,失去生命。
直到李澤北死,丁暉也沒有瞧見致命的劍傷到底在哪。
恐怖如斯。
那一劍已是必勝的一劍,如雷霆一般的速度和力量。
更可怕的是劍中的沉穩。
丁暉已看出,那黑衣劍客的武功至少高出李澤北十倍。
可他卻還要去等他的破綻。
這一劍幾乎已沒破解之法。
丁暉忽地向那黑衣人發問道:“如果你想,他一招也使不出來,是麼?”
黑衣人盯了丁暉良久,接著,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答道:
“沒錯。”
接著。
黑衣人消失。
月下舍
只聽見一陣如絲樂般悅耳的腳步聲。
她一定是個美人。
見字如見人,那腳步聲也是同樣道理。
只見一個面色華貴的婦人端著酒盤小心翼翼地走來。
那婦人肌膚如脂玉細膩,腰肢卻如同風中的細柳。
在看她腰上的兩座山巒,幾乎快要將她那細小腰聳斷。
最重要的還是一股樸質的氣息,她除了耳上的兩枚精緻珍珠,除此以外,別無它物。
這樣的女人若成了妻子,她只能,也只配給一個人作妻子。
這個人一定是陳義正了。
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月亮也是一輪,而不是一彎。
舍中的竹影襯托人影,水聲卻潺潺流過,但卻又一個男人在扶著頭,嘆著氣。
不用說,這個男人也只會是陳義正。
那女子端著清酒向陳義正緩緩走去。
看到那女人,陳義正先是一驚,又無奈的笑道:
“阿嬌,說了多少次了,這種端茶送水的活你不要做,我去就好了。”
陳義正真的是個君子,每一個方面都是。
那女子姓嬌,名竹。若有慧眼識珠的人便可以看出,她正是那昔日武林天仙,嬌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