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茵茵忽地跪在地上,雙手死死拽住魏大人的衣角。
“爹爹,春哥不是什麼都沒有,他還有一腔的學問,他滿懷雄心壯志,若是父親您肯幫一把的話,日後……日後……”
“日後定然是一個扶不上牆的爛泥。”
明澄冰冷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臉上掛著一絲嘲諷厭惡,只覺得眼前的女人愚蠢。
“你……”魏茵茵方才想要開口反駁,可是對上那一雙幽深的眼睛,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說的那個人,私奔的時候可曾準時赴約?”
“你被抓住的時候,他孤身一人逃跑可曾帶著你?”
“你可曾想過若是真有學問,為何苦苦考了兩次居然都不曾高中。”
魏茵茵心中的懷疑和不自信正在一點點的被勾起來。
“你胡說,你胡說。”
明澄讓手下之人將兩份收據扔到了魏茵茵的面前。
上面是兩張欠條。
“看看吧,這就是你要的男人,若真是品行端莊,怎麼會把家中的老宅居然抵押給賭坊。”
“他不過就是圖你是魏大人的女兒,給自己一個好處,你若真是跟他私奔走了,日後被人賣到窯子裡面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魏茵茵看著上面熟悉的字跡,分明就是他日日給自己寫情書的字跡簡直是一模一樣。
魏茵茵此刻已經有些頹然的做到了地上。
明澄看著時機已然是差不多了,當即讓人將一個渾身髒汙的男子帶了上來。
那男子頭上罩著黑布,兩條腿已經軟成爛泥一般,被人如同死狗一樣拖進來。
魏茵茵剛想要說話,就被一旁的媽媽捂住了嘴。
明澄看著進來的男人,臉上閃過一絲厭惡。
“劉春城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本少爺是誰嘛,居然主意都打到我的頭上來了。”明澄手下一個侍衛,裝作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開口道。
那男子趕忙搖頭如同狗一般可憐兮兮道:“公子,公子您大人有大量,我對那個女人壓根沒有什麼興趣,是我在賭坊輸了一百兩銀子,實在是沒有銀子換了,我想著她一個官家小姐身上定然有不少值錢的首飾,再不濟賣給人牙子也是個錢,所以才,可是小的什麼都沒有做呢,那娘們絕對是清清白白的。”
魏茵茵聽完之後當即楞在原地,不想自己愛了多年的男人居然真的如同這個殿下說道一般,只是圖自己身上的錢。
明澄看魏茵茵已經明白了許多,當即讓人將那男的帶下去。
魏茵茵看著漸漸離開的男人,忽然從明澄侍衛的腰間拔出刀,狠狠的朝著那男人的後心狠狠刺了過去。
看著順著刀尖流出來的鮮血,她楞在原地久久不語。
魏茵茵楞在原地,身體緩緩倒在地上,看著那地上的屍體,才意識到自己終於是殺了那個負心漢。
原來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四殿下,我答應你進宮。”
魏茵茵看著那地上的男人,眼角悄然劃過一滴淚水,想來自己居然如此自降身份,若不是這個四殿下只怕是自己一輩子都會成為這樣的還錢工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