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拉著柴棋迎著暴雨,踏著已經漫到腰間的洪水,開始向山脈挪步。
“小牧…二姐揹你……”
“不用…二姐跟著我就行……”
“二姐…這雨是鹹的……”
“呸…噗…不要說話啦!”
柴棋和小牧眯著眼睛說話,每張一次嘴就大量雨水掃進嘴裡。
兩人衝著山上摸走了半個多時辰,便不用在洪水裡泡著啦!暴雨越來越大,小牧看著黑漆漆的天……
“二姐就這樣進山吧!看樣子一時這雨也不會停,這組隊也不靠譜啊!一場雨就能解散一個隊伍。”
“小牧還是二姐揹你吧!”
“不用…我不給你當雨傘,我揹你還差不多……”
“我抱著你總行吧?”
“那更不行…讓我變成水兜啦!”
柴棋見小牧的理由怪多,也就不再說話了,這個弟弟已經不再是三年前的小寶寶。
小牧覺得在這種天氣下,加上溼滑的山路練習身法,效果定是翻倍提升!
於是,山道上就出現了兩個閃爍的身影,一個時辰下來,姐弟都是摔的鼻青臉腫。
暴雨下了一夜,柴棋小牧的移空七步也施展了一夜!肌膚磕破,鮮血映在衣衫上又被雨水沖洗掉,就這樣第二天雨停的時候,小牧施展退步已是遊刃有餘,柴棋也進入了橫步。
她們的運氣確實不錯,辛苦、堅持、流血得到了應有的回報,小牧男童女相的笑臉盯著柴棋,說道:“怎麼樣二姐,這個比在家做飯有意思吧?就是有點受罪啊……”
柴棋卻是吊著八字眉說道:“不就是吃苦受累,咱們家哪個人怕這些,不是我跟吹…小弟,就連小詩小詞都不怕這個,就是咱家條件不好跟本就學不到!”
柴棋終於忍不住又問了一句:“小牧,你是不是哪個天神轉世,來照顧咱們家的……”
小牧想了想回道:“二姐我就是娘生出來的小牧,這是你親眼看到過的,什麼天神不天神和咱沒關係,小牧只是多了一些記憶,這個你可不能和別人說!”
“知道啦!二姐又不是傻子,父親還懷疑你是妖怪呢!怕失去你誰也不敢問……”
“小牧知道姐姐們都有想法,我也沒辦法解釋,知道是一家人就好啦!其它的也沒什麼……”
小牧現在的解釋,相信二姐柴棋是可以接受的。
“小牧你說的那個窟冢入口,知道方位嗎?”
柴棋改變了話題,知道是血親一家人就不再追問了。
小牧不加思索地說道:“聽溫大人說過大概的位置,應該是不會錯,一直向南看到兩山夾一嶺就是天涯窟冢。”
“讓二姐先走小弟你跟著……”
柴棋從儲物袋裡取出一把刀,走在了小牧的前頭。
小牧也沒說什麼便跟在了柴棋的身後,雖然比二姐境界要高,但是身高卻是稍比那把刀高一點。
姐弟兩一直向南能跑,速度很是快捷,一些小的飛禽也是驚的四散奔飛。
偶爾也會有隱獸偷襲,都是柴棋執刀也沒有固定的招式,劃劈削隨勢出擊都是刀刀至命。
甚至有一隻獨角烏貓突襲,柴棋出刀無勢加不上力,居然直接連刀帶手全送進獨角烏貓的嘴裡,使其合不上利齒被刀絞內臟而亡。
身後觀戰的小牧也是稱奇,這二姐也是不次於當年的自已,不免心中生出一陣欣慰。
天涯角山脈的怪獸居多,這是小牧來到這片大陸頭一次所見,剛繞過一座山腰,又被一頭怪獸擋住了去路。
此獸生三足為爪,前窄後寬無尾,斗大的人臉腦袋脖子細長,通體綜色毛刺長相的確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