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還有這般心性,也罷,還是不打攪了,推我進這個房間。”
元顧和夏十月兩人剛到房前,就被白岸的隨從給攔了下來。
“你是哪位?”
這隨從開頭就有些氣勢凌人,連帶著稱呼都省了去,可夏十月並不惱,總歸能叫的是狗,始終是聽命於人的。
“莊子的主人。”
“莊子的主人,你在此等候,我且先進去問問我家主子。”
“主子,要不要給他點教訓?”
這話,元顧都聽不下去了,怎麼能對一個懷有身孕的女子,說這種話呢,再說了,這別莊還是夏十月的,如今竟連一個房間都進不得了,也太過可笑了。
“待會。”
“好嘞。”
得到夏十月的允許,元顧瞬間玩心大喜。
“我們主子說了,你可以進來。”
“元顧,走吧。”
輪椅滾滾而進,恰到門口處,同那隨從擦肩而過之時,元顧轉頭看向那隨從的眼神之中,皆是恐嚇。
那隨從一驚,有些許的慌張,可想起自己不過是聽命行事,便越發的理直氣壯起來。
這剛想瞪回去,卻發覺他們兩人都已經進了門,既然如此也沒有辦法,只能自己在外頭繼續守著了。
“公子這幾日如何了?”
“多謝神醫借了這地界供我休養,那日鬼醫替我醫治了,這幾日卻有好轉。”
夏十月眉毛一挑,白岸並沒有稱呼自己為郡主,而是稱呼神醫,這到底是故意而為之的,還是說他真並不知情呢。
“繼續養著,待我傷勢痊癒後,便為你繼續醫治,你這些日子雖極為不便,可也要多曬曬太陽,這樣骨頭才能長好些。”
“有勞神醫了。”
“可在別院住的慣,吃喝什麼的,可有什麼不適?”
“別院之中的吃喝都極好,住的很慣。”
“那便好,想來你是九霜的好友,我也命人細心照看著了,不過,公子看起來倒是十分眼熟,與我身旁的小兄弟,模樣上,還真有幾分相像呢。”
“這天下相像之人確實很多。”
白岸一聽就只夏十月說他跟白稚像了,不過,這不是廢話嘛,他們兩人是兄弟,怎麼可能不像。
“不知公子是何名姓,我那小兄弟先前同我說起過,他家中還有一個哥哥在呢,說不準,就是這般有緣,畢竟我那小兄弟是從家中偷跑出來的,哥哥當時正在外地行商,保不齊,你就是他哥哥呢。”
這一秒,白岸感慨夏十月這女人的聰慧,難怪即便是九霄錦,也輸給了夏十月,甚至拿夏十月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連心情,都那般容易被她給左右了,女人,還真是可怕的緊。
“我不過是一介無名小卒,說了名姓神醫也不知曉,這家中也沒有兄弟姐妹的,單單一顆獨苗,沾不上這福氣。”
“唉,那倒是有些可惜,一個人長大,確實也孤得慌。”
夏十月滿眼之中都寫著不信兩個字,就瞧白岸額頭上的那道坑,同白稚的一模一樣,擺明了是基因遺傳啊,可嘴裡的話,還是應承著的,對方既然有心隱瞞,那她也暫時不拆穿,總是靜觀其變,看看對方的目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