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林,你替我開啟,這白稚性子怪異的很,保不準會藏些什麼東西在這裡頭。”
“是,小姐,小姐,您暫且離得遠一些。”
說罷,炎林小心翼翼的湊上前去,兩隻手同時放在錦盒之上,左右各自瞧了一眼,見封清妍已經離他好幾米遠了,這才連忙將蓋子一揭,迅速躲到一旁。
半晌之後,確實無它是發生,主僕兩人才上去瞧了一眼。
“小姐,您見多識廣的,這是個什麼東西?”
瞧著裡頭各自放置著五塊圓圓的東西,長得又像是糕點的模樣,上頭還寫著花好月圓這幾個字,炎林很是迷糊。
“這東西叫月餅,我今日進城時,在疏影樓見著了,還小小的嚐了一口,味道極不錯,沒想到白稚這人,還有這般的情趣。”
封清妍當即取了一塊放在嘴中,嘴角含笑,似乎方才發生的一切,都已經不叫事了。
“月月,你還未吃晚膳呢,就要回碎月軒了。”
“嗯,還有事要忙,爹孃,你且叫伙房將晚膳送一份到九霄錦的房中吧,我在那吃。”
她自己的房中等會要放滿儀器,又是檢驗那些個東西,這邊看邊吃,她可沒有這種癖好,再說了,實驗室守則裡,可也不讓有這一條啊。
“爹,娘你們放心,本宮會陪著月月,叮囑她將東西吃了的。”
“嗯,好,去吧。”
“卿兒,星沉,穆陽還沒回來嘛,一整日都沒見著他過了?”
“孩兒也未見到過,不知去了哪裡。”
夏穆卿和楚星沉兩人面面相視,看向長公主時同時搖了搖頭。
“這孩子,從未這樣沒著沒落過啊,是不是出事了?”
上回被綁架之事,唐思沁還心有餘悸著,這回沒瞧見夏穆陽在,又開始擔憂起來。
“應當不會,近日城中查的可言了,待會用完飯,孩兒出去尋一尋。”
“嗯,也好。”
而,此刻,夏穆陽仍舊在先前那個酒樓之中買醉,只是這回有了傾訴物件。
“青煙,你說說,為何南嘉就這般生我的氣,明明同我都有夫妻之實,肌膚之親了,卻完全不理我,還甚至不願嫁我。”
說到激動之處,一杯酒猛的灌了下去,坐在對面的卓青煙根本沒有阻攔之意,她甚至還想著,等夏穆陽喝醉了之後,就趁著月黑風高之時,將他悄無聲息的搬到顧南嘉床上去呢。
“東洲的女子是什麼性子,我可不知曉,反正我們北頌的女人,要是有自己喜歡的人,從不藏著掖著的。”
“那還是北頌的女子豪爽多了,可明明,顧南嘉曾經這般的喜歡我,她……她怎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呢。”
又一杯酒下肚,卓青煙默默的掰著手指頭數著夏穆陽的酒量,夏十月先前交代了,要幫著夏穆陽將顧南嘉追回來的。
可瞧著夏穆陽如今這幅德行,怕是十分的難,於是,與其白白浪費了今夜,還不如弄清楚夏穆陽的酒量,待他醒來之際告知於他,以便日後上了官場能有些用處。
“說不準,先前二公子你說的那句話,就是壓彎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二公子,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只要顧南嘉。”
卓青煙見夏穆陽已經染上了幾分醉意,便悄摸的從腰間掏了夏十月先前給她的錄音筆出來,這東西,夏十月教過自己怎麼用,這會正好派上用場。
“這不一樣,我從小便喜歡南嘉的很,更喜歡她日日粘著我的樣子,去南文天翰書院讀書時,除了學習外,便是日日盼著顧南嘉能給自己寫信來,只是因著江山社稷,又因著九州未定,大男兒本該志在四方,這才不敢回應南嘉,可如今,我真是後悔了。”
“看來二公子,如今你是想要美人了,二公子,你是讀聖賢書的,你可知這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