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確實要在那皇宮之中,一層一層的廝殺過來,直到霸佔一方獨攬大權之時,才不會擔憂,自己的性命被別人拿捏住。
這一路,夏十月將九霄錦搭在肩頭,一點一點的沿著田間泥濘的小路走去。
可夏十月卻從未在意,腳上那雙已經泥濘不堪的靴子,反而時不時的問問自己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九霄錦良久冰封的心,有了一絲絲的裂縫,這道名為夏十月的暖陽,將他那顆冰冷的心一點一點的融化開來。
“大娘,你家倒是蠻遠的。”
“是啊,這田間同自家的屋子離得很是遠,每日都要這般走著。”
“那平日裡,家中都是做什麼夥計的?”
“我平日裡早起,將這田中的菜摘了,擔到城中街頭去賣的,我夫君是做木匠的活計,要跟著一些富貴人家裡的管事,許久才回來一次。”
“那膝下可有兒女?”
“有的,一兒一女。”
“大娘好福氣啊,這兒女的年歲如何了?”
“兒子八歲了,女兒才四歲,不過也能幫著幹些活了。”
“這孩子可進了學堂?”
“沒呢,哪有這錢財供他進學堂唸書啊,多喂幾口飯,養養大,隨著他爹學做木匠,興許能遇見貴人,討一房婆娘,那大娘我啊,就心滿意足了。”
“嗯,不知大娘的相公,如今在拿家府上做活計啊?”
這一路,夏十月如同百姓家的孩子一般,周身完全沒有這宮中皇子的傲氣,一言一行,皆如話尋常一般,與這農婦交談幾句,就同這村中人一般熟識。
九霄錦雖此時虛弱無比,可意識清醒的很,見著這一幕,心中對夏十月更將佩服,不枉她那日,將他大敗,是個對手。
“這裡就是了,還請兩位官人在這房中稍作歇息,我去給你們尋些衣裳來。”
“啊,大娘,不必另尋衣裳了,勞煩大娘給我們燒些吃食便是。”
“那好吧,這被褥可有需要啊?”
“嗯……也不必了,就勞煩大娘,燒些熱水來便是。”
“真是奇怪,兩位官人稍等一會,這砍柴燒水,還得費些時辰。”
“勞煩大娘了。”
見這農婦走出房外,夏十月這才將九霄錦靠在了椅子上。
正欲伸手將九霄錦身上的溼衣服全數解開,卻被九霄錦一把抓住。
“幹嘛?”
“十安郡主,有這般心急嘛?”
明明虛弱無比,還有這心思調戲,九霄錦還真是不會說人話,方才氣氛還好著,這會估計是清醒多了,又開始嘴賤了。
夏十月見狀,也懶得理這九霄錦,這人就跟個孩子模樣,時不時的幼稚一把,看在他今日被自己踹下河的份上,夏十月說話的語氣才軟了下來。
“是啊,本郡主心急的很,心急著九殿下落水之後,這幅軟弱無力的病美人模樣。”
說歸說,夏十月手上的動作可沒有停下。
一把將九霄錦抓著自己的手拍開後,便抓緊解了九霄錦腰間的和衣裳的繫帶,不由分說的將身上的溼衣服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