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豐子眯起眼睛,朝夏十月的五官仔細瞧了瞧,這麼一瞧,竟然覺著有幾分熟悉來著,彷彿從前在哪裡見過。
“猜不出來。”
“猜不出來就不必猜了,鬼醫只要曉得自己有可以玩樂的地方就夠了,想來鬼醫跟在本姑娘身邊定是無趣的很,本姑娘就為鬼醫尋個去處。”
“這賭資,鬼醫不必擔心,當日賭輸的銀子,本姑娘會讓賭坊的人,第二日一早便奉還給你的,至於贏了的銀子,鬼醫自己帶走便是。”
“既然姑娘都這麼說了,老夫也不好拒絕,那老夫就先回營帳了,想來明日還要趕路,自是要好生休息一番的。”
這谷豐子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上,沒想到這出來一趟,還有這等好事,不過在夏十月面前,還要再裝一裝,他畢竟是德高望重的鬼醫呢,總不能失了形象。
“先生自行離去便是。”
夏十月朝谷豐子點了點頭後,便繼續坐在馬車上,方才谷豐子給自己算的一卦,也全數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待到谷豐子,確實遠離後,這才拿出藏在手中的紙條,藉著火光,讀了起來。
“南文二皇子和五公主不日出使東洲,五公主妄圖夏穆卿。”
看到這訊息,夏十月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她雖不曉得這南文五公主是個什麼人物,可居然是衝著自家大哥來的,定是居心叵測!
此事,還得提前做好防備才是。
夏十月將手裡的紙條點燃,隨後就燒為了灰燼,隨風而去。
隨即,拍了拍手,便往營帳之中走去,如今看來,和親宴怕是危機重重啊,一個兩個的,就衝著他們夏家的子女而來。
此時,九霄錦的暗衛,也悄無聲息的潛入了他的營帳之中,將這則訊息,告知全數告之九霄錦。
“下去吧。”
“是,主子。”
九霄錦皺起眉頭,坐在桌前,輕叩桌面,思索著這南門瑾的意圖。
那日南文國花朝宴,不知為何,七皇子南門瑛不小心走錯了房間,剛巧撞見這燕柔正從浴桶裡出來,全身上下被看了個精光,於是最後,南文皇帝當場下旨,讓這南門瑛娶了燕柔。
而南門珩妄圖藉著燕柔擴張兵力的心思,也徹底崩塌了。
可這回,卻要與他妹妹一同來東洲,怕不只是想要夏穆卿這般的簡單。
這一夜,因這突然而來的訊息,夏十月和九霄錦兩人,無眠。
“相公,這廂房可命人收拾妥當了?今日已經初一了,穆卿他們還有五日便要回來了,這上下且得仔細著些,可不能說咱們,怠慢了人家。”
“那是自然,娘子,你就尋那些繡娘為月月多制些衣裳好了,想來你自己,也要再添置些,可不能讓客人,看了笑話去。”
“相公,你這話說的,倒是極其在理,這幾日光顧著忙月月的去了,都忘記自己了,若是穿這些個舊衣裳出來,還真是損了我東洲的面子,不行,得好些準備著。”
“那是自然,不過,娘子,為夫到有一事,想問問你。”
“嗯?何事?相公直說便是,你我夫妻二人,直敞開心扉就好。”
“見你為月月這般操心,不曉得,你可有為穆卿穆陽看中合適的兒媳啊?”
“這穆陽,自是不愁的,南嘉回回都來咱們府中,兒時,見著穆陽便是一番嬌羞的模樣,這還看不出來嘛,想來顧將軍與相公你交好,這兒媳,本宮倒是十分滿意,自是這穆卿,如今還未見著有合適的女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