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三號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苦笑一聲伸手捂向自己的眼睛。
無奈道，“已經這麼明顯了嗎？虧我剛才還像個小丑一樣掩掩藏藏的。”
原本烏黑透亮的瞳孔早已變得蒼白無神，只是麻木的看著他倆。
“沒...沒事...”
他似乎是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捂住嘴想挽回道。
三號笑了笑，想要起身。
但起身的瞬間，下肢如同失去知覺一般，狠狠跌落。
好在蘇瑾年手疾眼快，扶住了他。
“唔...”
口中一股鐵鏽味湧出，但又被他生生吞下。
“我沒事！”
他跌落在座位上，虛弱又無力的抗議著。
“是...你沒事，你會健健康康的，你還說要照顧我一輩子呢.....”
蘇瑾年有些哽咽道。
“一輩子啊...”
他躺在座位上有些出神，數著手指好像要把這一輩子數透。
“抱歉了，一輩子太長....我可能要食言了....”
他搖搖頭，面容亦是有些苦澀。
“不會的...一輩子就是一輩子，我命令你不許食言....”
少年無言以對。
突然轉身對著沈悸道，“婚紗很美吧？”
“嗯嗯，很美！”
他亦是五味雜陳，只是莫名感覺心口有些堵...
“那能替我穿上去看看嗎？”
他期冀的看著他，即使瞳孔中已再無光澤。
“我倆真的長的好像的....我想看看如果我穿上那婚紗的模樣...有多美...”
“好...我答應你！”
說完，哇的一聲，他再也忍不住，亦是哭了出來。
隨即又感覺似乎是聲音太大，捂住了嘴在一旁悄悄啜泣。
“唉！”
他嘆息一聲，這一刻他感覺身體是從未有過的疲憊與虛弱。
“咳咳...”
又是一口腥甜從口中溢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