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向前,來到少年的臥室門口。
二號就想上前敲門,但蘇瑾年攔住了他。
“噓...”
她如是道。
輕手輕腳的上前,試了試,發現房門沒鎖。
蘇瑾年便不由更小心起來,慢慢悄無聲息的將門推開。
“吱嘎....”
但她明顯還是低估了這扇門的老舊,哪怕動作再輕也阻止不了那刺耳的開門聲。
“是誰?咳咳...”
屋內傳來少年溫柔平靜的詢問,彷彿門外有好友來訪,在這個清晨,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蘇瑾年罕見的有些不好意思,強忍住抓頭的傻動作,板著臉進屋。
屋內依舊不怎麼通透,但比起外屋就要好過許多,最明顯的對比就是少年床邊的窗戶上,迎著初陽,有縷縷陽光灑落。
老舊的窗臺上還種著一株蘭花,但在這個活力四射的清晨,卻意外有些病懨懨的,枝葉垂落,無精打采。
疾步快走,未等少年的目光從手中的書頁中離開,她就來到了床前。
擋住那抹窗外唯一透露下的陽光。
沈悸微微皺眉,看著自己被陰影遮住陽光的書頁,平靜的朝來人看去。
發現是蘇瑾年後也不吃驚,只是將書本小心的合上放在床頭,手掀開被子就準備下床。
蘇瑾年止住了他的動作,少年也沒勉強,只是沒再繼續翻看那本經書。
沈悸嘴角含笑,但卻相視無言。
蘇瑾年也沒開口,只是在床上找了一個較好的位置,抹平後坐下。
她坐下後才發現,窗臺處不僅有那支病懨懨的蘭花,在窗臺的外面支架上,還種著一株風鈴草。
隨風舞動,亦隨風歌唱。
聽完一曲,蘇瑾年才開口道,“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
沈悸“嗯”了一聲,再無他言。
蘇瑾年看著他這副不願多講的模樣,心裡彷彿有股火焰在燃燒,但偏偏少年此時嘴角含笑的看著她,讓她還不能把這股火焰發洩而出。
良久,她才繼續問道。
“二號說你病了,不嚴重吧?讓醫生看過沒...”
少年捋了捋被風調皮吹起的一抹額髮,溫聲道:“看了,只不過是一場不大不小的風寒,沒關係的。”
看他這副不似作偽的模樣,蘇瑾年也沒多問,但肚子裡搜腸刮肚想著再說些什麼。
但少年先開口了。
“我沒事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