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裡是這個樣子啊……”他抬起頭欣賞著周圍的裝飾風格:“跟想象中有差距呢。”
走到了樓梯的的角落之中,從吸血鬼的屍首裡白朔拔出自己的短刀,然後從它已經銀和咒文燒成焦炭的腦袋上摘下通訊的耳麥,試著戴在自己的耳朵上。
“喂?喂?”他拍打著話筒,試著發出了聲音:“這裡是一樓,怪物們能夠聽到麼?”
“大家晚上好。”他非常有禮貌的打了一個招呼:“大家的同伴們已經先死掉了啊,剩下的大家做好了準備了麼?”
在一片沙沙的噪音之中,忽然響起了怪異的聲音,帶著扭曲的憤怒:“lsing的咋種麼……”
“唔,聽這個聲音,不男不nv的樣子……”白朔的眉máo挑了一下之後,微笑著說出了那個名字:“佐琳,佐琳布魯茲中尉?”
“……居然知道我的名字,你究竟是誰?”
白朔吹了個口哨:“我從戰火的倫敦中走來,是路過打醬油的老賢者,你信不信?要不要杖?現在可以打八折喲”
帶著輕鬆而調侃的笑意,白朔壓低了聲音:“我現在在一樓,過一會我親自上去摘掉你的腦袋。”
不再理會耳機裡的聲音,他將通訊器從耳朵裡摘下來,扔在鮮血蔓延的大地上,踩成粉碎。
因為劇烈運動的身體在回覆yào劑的幫助下已經回覆的差不多了,但是肌ròu的拉伸已經開始充滿生澀和疲憊了。
就像是工作到了極限的機械,太長時間維持超頻率的輸出,哪怕潤滑油還有電力供應的再及時,也免不了散架的危險。
隨手將已經扭曲得不成樣子的防彈盾牌扔在腳下,他扭動著腰身,骨節摩擦發出清脆的聲音。
在這麼下去,身體才骨頭到皮ròu統統散架吧?看來要啟用備用的策略了啊。
他撥出了一口熾熱的氣息,渾身蒸發的汗液化為白霧在寒冷的夜中散發。
在血泊之中他挽起自己的袖管,在他的上臂上lù出了在繃帶和yào劑的幫助之下已經完全癒合的紋身。
覆蓋了整個背脊的龐大圖紋向著四肢蔓延,一直到手肘和小腿處才用一個圓滿的迴圈連線在一起。
就像是白朔指定心臟代表著中樞,忽略了身體內臟和各個部分的輪廓和能之後,重新賦予了新的概念。
揹負著一張三界都蘊藏其中的‘胎藏界曼陀羅’,但是卻還差一個部分並沒有畫上去。
或者說,是一條作為起始處的線路,並沒有紋刻上去,完美的迴圈始終都是殘缺。
“傻老頭問問什麼缺一塊……”白朔想起紋刻的時候,作為助手的老頭的問題,帶著古怪的笑容說道:“要真的紋上去,那就是找死了啊……”
三界六道的迴圈,就算是僅僅是概念,又怎麼是人的身體能夠揹負的了的?
就算是已經削弱到最底層的‘胎藏界曼陀羅’,沒有充足的魔力,白朔恐怕只能在紋刻完成之後,半個小時之內被chu成乾屍。
“不過,五六分鐘,應該是沒有問題吧?”
他chu出短刀,在肩膀上切開一道血痕,瞬間那一道血痕化為了支撐著三界六道輪轉迴圈的橋樑。
他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