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墜落的琉璃色火焰向下延伸,就像是鎖定他最後的位置,帶著彷彿世界初生的熱量,筆直的墜落。
毫無徵兆的,那一滴墜落的火焰忽然懸停在空中,沒有絲毫的顫動,似乎在疑惑下面發生的情況,卻並沒有如同計女一般的躍入黑泥之中。
在無盡的惡意深處,碎裂的靈魂光芒中出現了隱約細微聲音。
一枚純淨無色的符文從崩碎的靈魂中閃現,折射出晶瑩而透徹的光芒。
在光芒之中,模糊的幻象出現。
彷彿有入站在黃泉的對岸,雙手合十,悲憫而堅定的吟唱,在他的身邊有無數不安的靈魂組流,靜謐的聒聽著他的吟唱,從蒼老的婦人手中接過了那一碗斷盡前緣的湯。
在他的身下,猩紅的曼殊沙華細密的綻放,在吟唱中生滿了整個彼岸。
就像是在響應著白朔的頌詞:“地獄未空,誓不成佛;眾生度盡,方證菩提……經文頌罷,白衣僧人抬起頭,視線穿透了層層的世界,直達黑泥的最深處,純白如玉的手指在地獄的腥風中隔空輕點。
於是,白朔靈魂最後的殘餘,那一枚自從進入主神空間之後就陪佯在他身邊的符文無聲破碎。
水色的光芒泉湧而出,在黑泥之中依舊無染的清流蕩漾。緊接著,仿若時光倒流,片片飛散的靈理閃光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重新化為模糊的身影,最後融入轉輪結界的深處。
在黑泥的最深處,結界無聲的化為了混沌,孕育著嶄新的生命。
在黑泥之外,懸停在空中的那一枚燃燒的鐵塊,忽然f起,飛回原本的地方,落入了一隻虛幻的手掌中。
在天穹之上,流轉的星光裡一個模糊的人影在感嘆:“嚇死我了,居然差點死掉……”
“居然是這種發屢?我都沒發現還有這種潛力啊……居然原地復活?我記得你沒信過春哥來著……”他皺著嘆息著:“算了,這次我不插手,引起未來變更,恐怕有一條世界線要出現了啊……”
“想不到在此刻再一次見證它的誕生,運氣真不錯……”
他手掌撫摸著自己專下扶手上缺了一角、像是被硬掰下來一塊的王座,忽然笑起來,滿意的點頭,自言自語:“反正還活著就好,要維護,正確,的未來才是我的工作嘛。“忽然之間,他的身體如同水中倒影一般波動起來。
披著火焰長衣,王座之上的人影皺起了眉頭:“怎麼才一分鐘又時空動盪了?”
他隨手將手中那一枚收回來的鐵塊扔到宇宙的虛空中:“都給我老實點,都是大型戰團了,現在一個個部把手往這裡伸,掉不掉價啊?!”
驟然之間,世界的層障被加固上千倍,企圖干涉這個世界的力量被暴戾的彈回了原本的地方。
可是他的身影卻越來越虛幻了,像是訊號不良的電視機,不斷的閃爍。
最後的時間,他低下頭看著黑泥中的深處,嘆息了一聲:“看來以後插手的事情會被禁止了吧?以後……可就……要靠你自己……”
話沒有說完,他的身影就在水紋消失了,彷彿從來都沒存在過。
在【十字】戰團駐紮空間的上空,忽然尹起一朵黑色的煙火,就像是有人強行扯開空間裂縫之後,扔了一個炸藥包進去。
在一陣的動盪中,偌大的天台上掀起了颶風,吹動了平臺上那些人的衣袍。
“究竟是怎麼回事!”
巳別塔的管理者:亞倫,氣急敗壞的向著後面的人大喊:“巳別塔的干涉力量居然會被彈回來?是哪個戰團搞鬼?!”
一向以溫和中年男人出現的亞倫此刻像是被觸怒了的獅子,頭髮在風中狂亂的舒展:
“【先知者】這次***給面子啊!居然向我們隊員的核心任務世界開炮!誰來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在他的背後人群中,手中持著巨型杖的中年女人被反擊的力量影響,險些坐在地上。
她失態的看著天空中的群星,眼神恍惚:
“有不明力量在干涉位面之海,引起次方,風暴,暫時備大戰團都無對處於風暴核心的,型月世界,施加干涉……”
在巳別塔頂的中心,巨型的火焰十字架熊熊燃燒,但是卻無照亮彷彿蒙了一層濃霧的夜空。
在次方,風暴的前面,僅僅啟動百分之五的巳別塔根本無施展有效而精準的干涉。
聽完下屬的話,亞倫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看來這麼多年了,大家都以為【十字】
戰團是軟柿子了。啊……”他低頭看著高塔邊緣的暴風,在他的腳下是數萬米的高空。
“都以為我不管事情了麼一還是認為我已經老了?”
向來溫和待人的亞倫顯露出讓人不安的暴戾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