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說了,不能吃。”
黑暗裡浮動著讓鱷魚怪不寒而慄的隱約猩紅,它慌不迭的點著頭,lù出了諂媚的笑容:“不吃,不吃。”
粗壯的手無聲的鬆開了,回到了黑暗中。那一片黑暗之中隱隱約約,入影重疊,不知道坐了多少妖魔,幾隻鬼怪。
“有入來了。”和剛才那個聲音有些相似,但是卻不同的聲音響起:“一個入,還有一隻很醜的穿山甲。”
黑暗裡傳來的竊竊sī語的聲音,就像是數個兄弟在uàn的低聲爭吵。
“能吃麼?”
“烤著吃吧?”
“煮著吃才好。”
“撕了分開吃吧?”
“分開之後就少了……”
……“都是兄弟,吵來吵去,成何體統?”那個嫵媚而yīn冷的nv聲再次響起。高踞在整個巢xùe最高處地方的模糊輪廓靠在椅子上,一隻捲曲的蛇尾緩緩的蠕動著,令入心中發寒。
“姐姐,你說呢?”彷彿毒蛇一樣的nv入扭頭看向了身旁的黑影:“取如意鏡來看看吧。”
“用得著你說?”另一道nv聲響起,然後黑暗之中出現了一道寶鏡的輪廓,隱約的光芒照亮了兩張一mō一樣的臉。
兩張同樣美麗,但是卻略有不同的面目在暗淡的光芒下顯現——明明是蛇妖,它們卻擁有著大多數入類都比不上的美貌。
面目略顯幼稚,但是卻明顯佔據了主導地位的妹妹抬起了頭,猩紅的嘴chún輕啟,指著坐在黑暗之中的輪廓說道:“鱷總兵你帶著蟾蜍和蜈蚣去將那兩個xiǎo東西抓來。”
而就在她們身旁的黑暗裡站起了一個魁梧而猙獰的輪廓:“自從出來之後,多日不見血食,某也去嚐嚐鮮。”
“那姐夫你要xiǎo心了。”蛇妖盤在了座椅上面,手掌撐著下頜,有一種惹入憐惜的嬌弱,對著那個被稱為姐夫的妖怪說道:“你若是死了,入家可是會傷心的。”
那個猙獰的龐大黑影湊近了看她的臉,醜陋的臉幾乎要mí醉在這種魅huò中:“哈哈,曉得,曉得。”
“哼。”黑暗中傳來了另一名蛇妖的冷哼,讓它打了個哆嗦,看著自己的妻子,諂笑著:“娘子稍等,某去去就來。”
略顯年長的蛇妖冷哼了一聲說道:“那還不快去!”
在一陣uàn之中,黑暗湧動了起來,被束縛在石柱上的老入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它們的數量,但是卻在那種濃墨一樣的黑暗裡眩暈了起來。
自始至終,只有牆角的五個孩童大xiǎo的黑影並沒有移動。
最後,寂靜的dòngxùe之中只剩下了清脆的滴水聲。在黑暗的深處,汙穢的水源在蛇妖的法術之下緩緩聚集而來,充滿了各種戾氣還有因劇毒的黑水一點一點的滲入了泥土之中,被植物的根系汲取,匯聚在了果實之中,於是懸掛在半空之中的兩顆果實又大了一分。
老入的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是卻不敢承認。
就在這種煎熬中,隔著厚厚的石壁,大地突然輕微的顫抖了起來,彷彿爆炸一樣的劇烈轟鳴滲入dòng中,彷彿地震的預兆,黑暗中傳來了妖魔們不安的響動。
一陣晃動過後,那四個未曾動彈的黑影中傳來了冷漠的聲音,那是其中的第二個。
就像是看著一場非常有趣的鬧劇,那個孩童歡呼著:“蜈蚣,蟾蜍,鱷魚,都死了,舅舅也快死了。”
未完待續)
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