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白朔的軀殼所遭受到的恐怖攻擊又豈止上萬次?
任何王者都不可能在如此攻擊之下豁免,那種匯聚在一起的恐怖力量足以在瞬間將任何東西都徹底秒殺、湮滅成虛無。
轉瞬之間,白朔的軀殼之上出現了無數的裂隙,半身在火焰的燒灼之下焦炭,碎裂成飛灰、急速消散。
而其殘存的半身,破碎的手掌卻在眾多強者的圍攻中,死死的握著那一隻鋼化的鐵拳。
抬起眼睛,他看向面前冷峻的男人,低聲問:“你不是已經自由了麼?‘悟道’。”
昔日那個敵人的幻影和麵前的男人在此刻重疊,縱然知道兩人絕非同一人,但是感覺到那種熟悉的湮滅之力,白朔卻忍不住再一次想起那個臨死之前微笑著的男人。
“既然死了,就不要出現了啊。”
如此的,他低聲嘆息,抬起手指,推出。
一瞬間,磅礴的力量凝聚為一束,名為宇宙起源的大爆炸於此刻誕生,轟擊在那近在咫尺的敵人身上。
瞬間,毀掉他的半身,將其無可挽回的重傷,擊飛。
失去的半身在逆轉的時光之下重新生長而出,壓抑到極限的神威轟然爆發,在雙蛇的纏繞中將一切近身的敵人徹底擊飛!
看著遠處似乎在漠然微笑的虛影,白朔緩緩的踏出腳步。
在這宛如暴雨一般的激烈進攻之中,他豎起手指,低聲問:“提問,真正的我存在於此,那麼……你又是什麼呢?”
一瞬間,漠然微笑的虛影皺起眉頭,似乎察覺到什麼的不同。
就在那震撼無限世界的節奏之中,白朔不可阻擋的前進著,將一次次恐怖的攻擊徹底毀滅。
舉手投足之間,擴散著次元生滅的狂潮。
在如此狂瀾之中,白朔冷笑著低語:“答案,拙劣的仿製品而已!”
“fertaetas.(由始至終,時間葬送一切)!”
就在低沉的吟誦之中,甘地驟然色變。
下一瞬間,因果和時光的狂瀾席捲而來,跨越了他的阻攔,猛然在那個虛影的軀殼中爆發!
來自王者的殺意和瘋狂操縱著生滅的因果,在瞬間將不應該存在於此的‘仿製品’抹殺!
在狂風暴雨的致命攻擊之中,白朔的軀殼不斷的破滅,又再一次的從虛空之中重組,瘋狂的和這僅僅十二人的軍團所作戰著。
動盪次元的攻擊化作交響,在那無盡的轟鳴之中,白朔轉身擊退了將本身速度提升到尋常人億萬倍之後的投影‘剎那’,手臂在神威的席捲之中碎裂扭曲,但是轉瞬之間又再次恢復成原本的摸樣。
自始至終,他身體上所殘留的傷口,都只有黃金之槍所銘刻下的那兩道傷痕。
除此之外,再無任何東西能夠在他的身體上留下無法抹消的傷痕。
感覺到自從王座之上席捲而下的殺意在傷口之中不斷爆發的痛楚,白朔在外界劇烈的震動之下無聲的吐出一口血腥。
此刻,他的嘴角卻勾起猙獰的微笑。
張口,低聲吟誦,宣告此處所在之王者,所在之王權,究竟為何!
所以,雷鳴之音響徹虛空,低沉的呢喃彷彿在無數人耳邊迴盪。
“武器、言語,皆為傷人之物。”
宛如描繪著這個世界所存在的真理,他抬起手腕擦掉了嘴角的血腥,看著甘地低聲呢喃:“順境給予友人之情、逆境賜予試探之意。”
一瞬間,甘地眼瞳之中,代表著最終意志的‘蒼青’驟然沸騰。
感覺到了,那從白朔身上擴散而出的瘋狂,從王者的心魂之中所流淌出的可怕力量。
那是足以將無限世界的所有因果和事象如同傀儡一般玩弄於鼓掌之中,將時光無限逆流,令一切因和果徹底消散的王權!
銀色的光輝擴散,宛如水紋一般激盪著,勾勒出令人目眩神迷的龐大結構,最後化作足以將一切都捲入其中的魔法。
甘地的喉嚨裡發出憤怒的聲音,這個傢伙想要再一次的開始……‘永劫輪迴’?!
在燃燒的輝煌之光中,白朔雙手宛如指揮著那激盪的因果和時光,肆意的擴散著危險到極致的氣息,冷然低語:“坎坷無常之命運,被賦予之物必然迴歸!”
“起舞吧!我等英雄!讓我見證卿等的勝利!”
在甘地的怒吼之中,代表著輝煌和至高的金色光輝從聖槍之中擴散而出,宛如飢渴猛獸一般的指揮著瘋狂的軍團,發出不惜一切代價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