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殺人放火完畢的某人哼著‘沙家浜’走掉了,臨走時還順手關上門。
嘭!
門背後的日曆一陣晃動,墜落在地上,在上面11月十五日,也就是今天被人以紅筆畫了一個圈。
在數字的旁邊,有人以英文標註——‘allachia’(瓦拉齊拉)。
——
出乎預料的是,在白朔等待了半個小時之後,並沒有從晨練歸來的小孩子中找到梁公正。
得到的答案是‘院長叔叔半路上忽然想起還有兩桶水沒有送’這種讓人摸不清頭腦的話。
但是既然來了客人,始終要招待的。
櫻在檢查了一下廚房裡的儲備之後,便拉著自告奮勇的姐姐出門買菜了。
只留著白朔一個人去應付那一大群精力過剩的熊孩子們……
正在他頭昏腦脹的和熊孩子們鬥智鬥勇的時候,城市的另一端,不為人知的來客也在紛紛到訪。
總覺得……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呢?
如此的,白朔想到。
雖然答應了根源意志不主動出手,但是看熱鬧的話,應該沒問題吧?
正午的陽光從甜品店櫥窗之外照耀進來,恍若公主一般的黑衣少女端坐於座位,愜意而緩慢的品嚐著面前的聖代,像是根本沒有看到一般無視了周圍人驚豔的目光。
姑且不論千百年的歲月中所沉澱下來的氣質,僅其容貌便足以成為無雙的美人。
雖然看起來就像是十四五歲的少女一般,但是其舉動之間卻帶著恍若公主一般的威嚴和高貴,令人忍不住想要拜服。
如果不是一隻足以成為巨型狼犬的白色大狗安靜的坐在她的身旁,恐怕會有不少對自己容貌有信心的狂妄男人上去搭訕了。
但凡被那一隻白色的狼犬所注視的人,無一不感覺到發自內心的恐懼和顫抖,像是被天敵所注視一般的惶惶不安,紛紛付賬走人。
頓時整個甜品店都在消費高峰時期顯露出了罕見的寂靜。
認真的將面前的聖代品嚐完畢,她優雅的放下勺子,愜意的低吟著:“就餘本人而言,日光浴是在是難得的享受呢。”
白色的狼犬搖晃著尾巴,蹭著她的小腿,發出嗚嗚的聲音。
頭也不回的,她問道:“是布拉德卿麼?”
恍若騎士一般俊美的長髮男子不知何時恭敬的站立在她的背後,聞言單膝跪在地上,撫胸說道:“是的,姬君殿下。”
慢條斯理的擦著自己的嘴角,黑色的姬君——愛爾特璐琪問道:“調查得如何,我那個妹妹似乎也在這個城市之中?”
“是的。”稱號為白騎士的男人恭敬的說道:“白之姬君最近在市中心的酒店訂下了房間,似乎有長住的趨向。”
“哦?這麼說‘蛇’也在了?”
“羅阿寄身於此地靈脈掌管者‘遠野家’的血脈之中,目前似乎處於被圈禁的狀態,但是隨時都有可能破籠而出,埋葬機關似乎也得到了訊息,派出了那個不死的修女前來討伐……”
“麻煩的傢伙總是會引來麻煩。”看起來像是少女一般的黑之姬君眯起眼睛,眼神冰冷:“教會居然想要插手?”
“自從十年前梅鏈.所羅門被……”白騎士停頓了一下,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少女腳下沉睡的狼犬:“……那位大人所獵殺之後,教會就一直很在意‘硃紅之月’重新降臨的預言,這種程度的試探恐怕還只是開始。”
真祖的黑之姬君漫不經心的低語著:“哦?那個擁護我妹妹的礙事傢伙在臨死前也能發揮點餘熱,這種事情就連我都沒有想到呢。”
提起十年前的往事,白騎士也忍不住感慨萬千:“是的,沒有想到所羅門對於‘月之姬君’既然寄有那麼大的執念,在臨死之際做出那樣的祈願。”
那一天,梅鏈面臨終結之際,全世界的人都聽到了他輕聲的嘆息。
“真想要見到您啊,吾王。”
作為願力沒有極限的‘星之終端’,梅鏈本身便具有實現願望的能力,但是卻無法為自己而許願。
這是他在臨終之際,燃燒了全身全靈、所有的執念和渴望後,他許下的唯一也是最後的願望。
如此渴望,渴求著能夠再次與‘月之姬君’重逢,渴望著‘硃紅之月’的再次重臨於這片大地之上。
爆發的祈願甚至一度達到了‘法’的範疇,令聖堂教會的數十名具有預言能力或者未來視的修士於一夕之間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