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
這是白朔第一次見到這個一直在天下奔走的地仙,卻想不到會在這種情況之下。
“你醒了?”左慈抬頭,用溫和的聲音說道,唇邊兩撇及富特色的鬍子隨著他嘴唇的張合而顫動著。
“左慈道長?”白朔試探性的說道。
左慈點了點頭:“正是老朽。”
白朔看著身旁的昏睡的女媧,又看著胸前消失無蹤的傷口:“這是怎麼回事?”
“還能有怎麼回事?”太公望抬起頭,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怒火,一字一頓的說道:“當然是因為天之從雲”
白朔眯起了眼睛:“有話好好說,我最討厭別人莫名其妙的衝我發火。”
“你這個……”太公望猛然起身,表情抽動著,像是壓抑著即將爆發的憤怒,一根沉重的鐵鞭出現在他的手中,鞭梢因使用者即將爆發的心情而顫動著。
就像是一座已經壓抑到極點的活火山,下一刻毀滅的熔岩就將噴薄而出。
“先冷靜下來吧。”左慈緩緩的擋在太公望的面前:“他還什麼都不知道。”
白朔從地上站起來,將自己身上的毯子小心的蓋在女媧的身上,回頭說道:“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至少要讓我知道,她究竟怎麼了?”
左慈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她將封印在自己身體中的力量,給了你、”
“天之叢雲?”白朔想到太公望的怒火,走到火堆的旁邊,盤腿坐在篝火的旁邊:“素盞明尊從八歧大蛇身體中得到的武器?”
“你知道的太少了。”左慈低頭看著火堆:“天之叢雲,可不是僅僅是一件兵器那麼簡單,它是曾經遠呂智曾經仗以為神的力量。”
白朔從地上撿起一支枯枝,思考著左慈畫中洩露出來的資訊:“請繼續。”
“接下來的事情,可以說麼?”左慈看向了太公望,眼神中帶著詢問的意味。
眼神傲慢的太公望隔著火堆,坐在白朔的對面,看了一眼白朔身後昏睡的女媧,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無妨,他既然被女媧選擇,就有知情的全力,他必須知道女媧為他究竟付出了多少。”
左慈沉吟了一下之後,緩緩說道:“那麼,就從遠呂智說起吧。”
“從素盞明尊在付出巨大代價,擊敗八歧大蛇之後,曾經在仙界的典籍中仔細的翻閱過他的來歷,但是卻始終沒有找到過,它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在耗費了漫長的時間後,他找到大禹留下的一本筆記,終於發現了那個令人恐懼的秘密。”
早在沒有歷史可言的時候,它就已經在大地深處孕育,在數千年之前,它汲取著整個世界的黑暗和邪惡終於甦醒。
遠呂智、八歧大蛇、相柳、九嬰,這都只是它曾經用過的名字……再更久之前,它尚未來到中土的時候,它就在西方擁有過數個代表著災難的名字。
西方的神明最早發現了它,認為它是大地之母孕育的怪物,稱呼它為提豐。
為了擊敗他,那些神靈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卻發現無法將它殺死,便將它封印在火山之下。”
當提豐從封印中掙脫而出的時候,世界上已經沒有人記得它原本的名字,便稱呼它為海德拉。
這一次,它的敵人是眾神的使者,半神血脈的傳承者赫拉克勒斯。
有了黃金獅的皮保護自己,赫拉克勒斯和海德拉之間展開了漫長的戰鬥,而這一場戰鬥的結果是,重創未愈的許德拉假死脫身而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