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歲月的長河裡也許給人留下的那片黑暗,那份靜寂,讓人肅穆顫慄,因為它曾是被無端地包裹在黑暗裡,在一切暗中窺視著夜的黑夜的惡夜的真夜的美。
不過夜晚也包裹著許多的罪惡,彷彿給罪惡披上了一層袈裟,讓其不容易被人發現。
“縣令,那人怎麼還沒出現?”
現在時間已經來到了將近子時,離約定時間已經不遠了,可在道路上除了埋伏的人外沒有任何生物在了。
聽到閻柔的問話,縣令此刻的背後已經流滿了冷汗。
因為他確實和那人約定的是子時,現在再過五分鐘就到了,但那些周圍的人並沒有發出暗號,也就是說並沒有接近這裡。
“閻先生,可能、大概他們有什麼事耽擱了吧?”
縣令對閻柔陪笑道,不過這話聽著怎麼都想沒有信心一樣。
閻柔看了他一眼,經過這兩天的接觸,也知道了這巫溪縣令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
又膽小又愚蠢又無能!
這是閻柔對他的評價。
在無錫縣他就只會貪財,其他一切政事都交給了縣丞去做,這簡直就是尸位素餐。
但也因為他這樣,閻柔才好控制,至於縣丞,相信他是一個聰明人來的。
我們這邊不僅掌握了他們的罪證,還有軍隊做後盾,相信他不會蹦躂的,要不然閻柔就免不了要將其家族給連根拔起了。
至於說會不會被朝廷給查出?
這裡可是邊境,他完全可以嫁禍給鮮卑人,反正他們這一次吃了這麼大的虧,他們也報仇沒毛病吧。
“呱、呱呱呱、呱呱。”
三聲長短不一的蛙叫聲傳來。
閻柔和縣令兩人都提起了精神來,因為這是外面那些人看到有人出沒了。
而這個時間點,極大可能就是那礪劍天下的人了。
閻柔對旁邊的人使了使眼色,那些人就爬上屋簷、房樑上了做好準備,地上只剩下閻柔和縣令兩人。
街道外面
赤霄這次是親自帶隊,帶著巨闕和他兩名手下。
本來他是不用來的,但上次和縣令接觸的那人彙報說這縣令貪財、愚蠢,赤霄感覺這裡還有些可操作的空間,所以這才親自帶隊。
而巨闕和他的手下則是負責動手的,畢竟要是談不妥或者發生了變故,他也好脫身。
這一行五人走在這寂靜無聲之地,一路上小心翼翼的,生怕發生意外,可殊不知自他們走到這裡後就一直處於別人的監視之下。
巨闕不愧是專門負責公會的戰鬥事宜,此刻他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雖然他智商不屬於特別高的那種,但戰鬥嗅覺還是和敏感的。
他此刻似乎在這寂靜無人的夜晚中聞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而且這味道十分危險。
“赤霄,這似乎有些不對勁?”
帶頭的赤霄停下腳步,眼神四處張望,想在這兒看出點不同尋常的地方來,可是一點發現都沒有。
而赤霄也不是一個蠢人,自然知道“專業的事讓專業人士來處理”。
所以巨闕停下腳步後他並沒有催促,而是靜靜等待結果。
而此刻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人都龜縮起來紛紛握緊手中的兵器,只要聽到訊號,那麼他們就會一擁而上,將其拿下。
過了兩分鐘,巨闕還是沒有發現異常。
這難道是自己判斷失誤?
巨闕不由得有些自我懷疑,種種跡象表明這裡都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