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察覺到了大漢即將陷入混亂,而他自然也不能在指望他那靠山了,要自己找出路。
所以,糜竺這才想在這次動亂裡為自家人謀取那麼一官半職。
至於求助那個靠山?他不僅不會幫助他們糜家,還會阻止糜家任何人獲取官職呢。
所以說,想靠買官這一條路來獲得官職根本就不可取。
而眼前的溫言,他兩次大破黃巾的事蹟已經傳來這裡了。
所以,糜竺很是看好溫言將來的前途,想要在他這裡下注。
溫言並沒有馬上答應他,而是問道:“子仲兄,你這是幹什麼?我想憑藉糜家怎麼著也能弄個一官半職吧。”
其實這個問題溫言也有些疑惑,不管是歷史還是在《征伐》裡面,漢靈帝都有買官的行為。
雖然一個小小的一百石官職就需要一百萬銅,但對於糜家來說肯定是綽綽有餘的。
聽到溫言這樣問,糜竺也有些苦笑道:“子喻你是不知道,糜家之所以能生存到現在,就是糜家人沒有任何一官半職在身。”
嗯?
這樣子,溫言更是奇怪了,他之前也猜測過,糜家能生存到現在背後肯定是有保護傘的。
那背後的保護傘遏制糜家成為官宦之家,他能理解。
而他本來也準備好了一套說辭的,現在看來也不用了。
但現在他們怎麼又想成為官職呢?
糜竺繼續說道:“子喻,其實我們在朝中的依靠就是十常侍。”
這一刻宛如重磅炸彈般震得溫言是久久不能平靜。
這一刻,他也終於是知道為什麼糜家不走買官那一條路了,而舉孝廉他們糜家身為商賈根本就不夠格。
劉基聽見後,也有些皺眉,他也沒有想到這糜家背後的靠山居然是惡名昭彰的十常侍。
這一刻,他甚至想勸諫溫言放棄糜家。
既然將自家最大的秘密都說了出來,糜竺也沒有再隱瞞的意思了。
“那十常侍一年比一年更為貪婪了,我們糜家已經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了。最為重要的是……”
說到這兒,糜竺看了一眼劉基,顯然是在詢問劉基的身份。
溫言說道:“這是劉基劉伯溫,我的謀主。”
一句話,令糜竺知道了劉基原來是溫言的心腹。
而劉基聽見後多少是有點感動的,短短時日裡,溫言就將自己看作是謀主了。
既然如此,糜竺也不再遮掩了,沿著剛才的話說下去。
“我從子喻這裡看到了希望!”
糜竺的話語說得斬釘截鐵,讓溫言也沒想到。
糜竺並沒有開玩笑,他是親眼看著溫言在短短的一年裡官職晉升為別部司馬的,而且這還不算從這次的平叛裡立下的汗馬功勞。
糜竺可以看見,溫言這次不說封侯,最低一個校尉是肯定的。
身為大商人的糜竺最喜歡的是以小博大。
趁著現在溫言還沒有真正開始發跡,他想要坐上這艘船還是很容易的。
若是溫言現在已經是校尉了,那麼他肯定也不會看上糜竺自己的身份。
投資要趁早!
這是糜竺一向的準則。
溫言看著這在劉備還未真正站穩腳尖就下重注的糜竺,再看看現在,他這是想要像歷史一樣投資自己的未來啊。
正當溫言準備接受時,劉基卻突然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