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理麥在心裡暗暗地笑了一下,但他沒有絲毫責怪雷伯伯和雷伯孃。
“伯伯,伯孃,那我們去睡了!”
田理麥和楊錯離開堂屋各自去房間睡覺。
那天晚上,田理麥感覺非常好睡,雖然木屋裡傳出淡淡的陳舊年腐的異味,但絲毫沒有影響田理麥的睡眠,因為他從小就是嗅著這種味道入眠的。
第二天早上的客人明顯少了許多,雷家族間的許多人便沒有來了。不過雷大伯和雷德善仍然來了。
早餐只安了四桌,比昨晚少了兩桌。
吃早飯的時候,田理麥和楊錯仍然被安排在雷伯伯、雷伯孃一桌,這桌有雷大伯、雷德善,還有幾位親戚。
早餐也安排了酒水,但田理麥和楊錯沒有喝,他們兩人不習慣喝早酒。
田理麥發現,喝早酒的人大多是上了年紀的人,所謂“早酒三盅,一天威風”,而年紀輕一點的都沒有喝。
剛吃過早飯,雷大伯就找到田理麥說道:“田家後生,今天白天可能有些問題,有的族人要上地頭去做生產,恐怕只有晚上了。”
雷大伯喝了早酒,說話時淌出一股酒氣。
聽了雷大伯的話,田理麥覺得如果象這樣等下去有些浪費。
“雷大伯,你看這樣行不行?今天上午,我們找一個安靜的房間,請你和雷大哥一道,我和我弟弟楊錯也參加,我們一起給伯伯、伯孃做做工作怎麼樣?”
田理麥兩眼看著雷大伯。
“田家後生,按你說的這樣也可以,不過我建議將細娃嬸子的孃家親戚也請一兩位參加。”
“要得,雷大伯,那我去請雷大哥安排一下。”
田理麥說完去找到雷德善說道:“雷大哥,雷大伯說今天上午我們一起給伯伯、伯孃做做工作,也把伯孃孃家親戚請上一兩位,要煩請你安排一下。”
“小田,我立即安排,這樣吧,今天族間人和嬸嬸孃家人都走了,人已經不多,我們就在堂屋裡進行,能夠參加的都請上。”
雷德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田理麥想了想,問身邊的楊錯道:“弟弟,你覺得雷大哥的主意如何?”
“哥,雷大哥的主意不錯,不過,為了防止出現偏差,我建議要象召開那樣,有主持,有主講,有強調,有發言的,有表態的。”
楊錯自從去州城陪妹妹田理玉讀書,自己也參加大學自學考試後,思考問題比以往進了一大步,以往是憑著小聰明,而現在想問題更加仔細全面了。
雷德善畢竟是村委副主任,聽了楊錯的話,笑了。
“小楊的建議不錯,那就由我來主持,小田你先介紹一下相關的情況,說說作為什麼會這樣做並要這樣做,然後請大伯來主講,大伯講完後,由嬸孃家親戚表態,再然後請幾位本家人發言,最後請叔和嬸孃表態。如果表態同意,那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如果叔和嬸不同意,那我們就下午或者晚上再繼續,直到他們同意為止。”
雷德善的話讓田理麥和楊錯不住地稱讚,而且田理麥還微微地笑了笑。
接著,雷德善便去安排去了。
楊錯看了一看田理麥。
田理麥見楊錯看他,知道楊錯有話不便在這裡說,於是,他拉著楊錯來到了院壩邊。
“弟,有什麼話?你說吧?!”田理麥看著楊錯。
“哥,我是這樣想的,對於這件事,我覺得你還是要充分尊重雷伯伯、雷伯孃他們的意見,要他們願意才好,如果我們採取一些讓兩位老人不能接受的方式來說服他們,是會適得其反的,所以,我建議不能讓雷伯伯、雷伯孃覺得我們是在逼迫他們。”
楊錯說到最後,語氣有些凝重。
聽了楊錯的話,田理麥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操之過急了。
“弟,你覺得今天上午的這個會議合適不?”田理麥感覺是要重新審視一下,所以他對上午確立的好似會議的勸說工作也持謹慎態度了。
“哥,這個是合適的,不過,在說服的時候,特別要在語氣、措詞上注意,否則會起反作用。”楊錯提醒道。
“弟,這個我知道,我會十分注意的。”田理麥看著楊錯。
兩人正在說話,突然雷德善走到院壩邊來告訴田理麥和楊錯:“叔、嬸他們已經同意去晨溪大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