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理麥笑了笑接著戴總的話說道:
“嵇康在《明膽論》中認為‘元氣陶鑠,眾生稟焉’,肯定萬物都是稟受元氣而產生的。提出‘越名教而任自然’之說。
“嵇康自幼聰明好學,才思敏捷。魯迅在《魏晉風度及文章與藥及酒之關係》中說其文‘思想新穎,往往與古時舊說反對’。
“《與山巨源絕交書》、《難自然好學論》等為其代表作。詩長於四言,風度清峻;《幽憤詩》、《贈秀才入軍》較有名。
“他所撰《聲無哀樂論》,認為同一音樂可以引起不同的感情,斷言音樂本身無哀樂可言,而其目的則在於否定當時統治者推行的禮樂教化思想。善鼓琴,以彈《廣陵散》著名,並曾作《琴賦》,對琴的奏法和表現力,作了細緻而生動的描述。”
覃鄧六、官軍平在旁見田理麥和戴總兩人討論得起勁,覃鄧六說道:
“田總,戴總,我感覺你們兩人好象知音一樣。”
“戴總,你覺得阮籍這人怎樣?”田理麥問道。
戴總沒有說明自己的觀點,而是反問道:
“你呢?田總!”
田理麥到底年輕,沉不住氣,他說道:
“我不喜歡阮籍,一點抗爭的意識也沒有。當時明帝曹睿已亡,由曹爽、司馬懿夾輔曹芳,二人明爭暗鬥,政局十分險惡。
“曹爽曾召阮籍為參軍,他託病辭官歸裡。這時的阮籍還是可愛的。
“正始十年也就是公元二四九年,曹爽被司馬懿所殺,司馬氏獨專朝政。
“司馬氏殺戮異己,被株連者很多。阮籍原本在政治上傾向於曹魏皇室,對司馬氏集團懷有不滿,而此時的他感到世事不可為,於是他就採取不涉是非、明哲保身的態度,或者閉門讀書,或者登山臨水,或者酣醉不醒,或者緘口不言。阮籍這種消極的態度不免讓人覺得他已有了變化。
“在後來迫於司馬氏的淫威情況下,阮籍就一味地應酬敷衍。他還接受了司馬氏授予的官職,先後做過司馬氏父子三人的從事中郎,當過散騎常侍、步兵校尉等,因此後人有稱他為‘阮步兵’。這時的阮籍完全變了。
“後來的阮籍就讓人覺得有些不可理喻或者是可恥做了,他居然為司馬昭自封晉公、備九錫寫‘勸進文’。當然,阮籍得到了好處,司馬氏不僅對他採取容忍態度,對他放浪佯狂、違背禮法的各種行為不加追究,最後還封與官職。象這樣的人就應該稱為‘阮蛋’。”
田理麥鮮明的態度和立場,讓戴總肅然,戴總說道:
“阮籍在那種境況下如此而為,也不失為一種保護自己的辦法。我們應該容忍他,如果他不採取那種態度,那麼我們今天就見不著他的文學成就了。”
田理麥笑了笑,說道:
“我們都是替古人擔憂,都過去近兩千年了,我們何必那麼苛刻他們。”
“嗯,田總,你總算想過來了,阮藉的文學創作還是較有成就的,他的作品今存有賦六篇,散文較完整的九篇,詩有九十餘首。
“阮籍的詩歌代表了他的主要文學成就。其主要作品就是五言《詠懷詩》八十二首。
“阮籍著作,《隋書·經籍志》著錄有集十三卷。原集已佚。不過他的作品散失的並不多,以詩歌為例,《晉書·阮籍傳》說他‘作《詠懷詩》八十餘篇’,看來全部流傳了下來。明代曾出現多種輯本,張溥輯《阮步兵集》,收入《漢魏六朝百三家集》中。”
戴總如數家珍。
“戴總,我感覺你對‘竹林七賢’好象特別熟悉一樣的!?”田理麥說道。
戴總笑了笑說道:
“田總,不瞞你說,為了建設‘百家竹林’景區,我對竹文化在以往的基礎又進行了翻閱,特別是‘竹林七賢’,我是多次翻看他們的詩、賦和散文,所以才有這麼熟悉的。想必田總跟我一樣!?”
田理麥笑著說道:
“戴總,規劃這片竹林時,我可是下了一番功夫,與專家們一道翻閱了大量的關於竹文化的資料,‘竹林七賢’當然是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