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理麥抱著苞谷默默地站了一會兒之後,又仰頭看了看那幾棵樹,待他仔細看了那幾棵樹後,才吃驚地說道:“妹妹,我們趕快離開,這裡面有棵漆樹,等會兒我們會過敏的!”
聽說有漆樹,孫軍莉立即從地上站了起來,並跑了開去。
田理麥抱著苞谷說道:“走,妹,我們回去!”
孫軍莉啜泣著走在前面,田理麥抱著苞谷走在後面,田理麥說道:“妹,別哭了,將眼淚擦乾淨,不然,姑姑見了還說我欺負了你!”
“你還沒欺負我?你就是欺負我了!”孫軍莉在太陽下站住迴轉身說道。
“妹,這太陽太大,我們回去再說,特別是剛才我們又在漆樹底下站了那麼久,說不定我們身上會過敏呢!”田理麥說道。
聽說會過敏,孫軍莉立即加快了腳步往回走,並擦掉了眼淚,停止了哭泣。
兩人回到屋,孫軍莉趕緊到灶房屋裡去了,田理麥抱著苞谷跟了進去,見母親楊梅珍和姑姑田金竹在忙著,田理麥放下苞谷說道:“姑姑,剛才我和妹妹在苞谷地旁的那幾棵樹下站了一會兒,沒曾想那幾棵樹中有一棵漆樹,不知道妹妹對漆樹敏感不?”
“天,你們兩兄妹怎麼去漆樹底下,難道就沒有看一看,你妹妹從下對漆樹就敏感,小時候我在太陽下揹著她路過漆樹底下,她的臉就腫了,這怎麼得了!”姑姑田金竹趕緊放下手中的話計去打了一盆水來。
孫軍莉進屋後一直在用手撫摸著臉龐,此時,見姑姑田金竹打來了一盆清水,說道:“媽,我感覺我的臉緊繃繃的,是不是我的臉有些腫了!?”
母親楊梅珍也放下手裡的活計走了過來察看孫軍莉的臉龐。堂屋裡的蔣雯雯和田么妹也推著妹妹田理麥走進了灶房屋裡。妹妹田理玉關切地說道:“軍軍姐,你別緊張,從心理上放鬆,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堂屋裡的師孃也走了進來說道:“如果是在太陽天的漆樹下被熱氣衝了,去把絲瓜葉子摘點來,搗碎後放在清水裡洗臉,可能有些效果!”
母親楊梅珍趕緊走出屋裡採摘絲瓜葉子去了。
此時,俵妹妹孫軍莉的臉部果然腫了起來,連手也開始腫了!
師傅覃老三走了進來說道:“侄女,你對漆樹真敏感,說腫就腫了,不要緊,絲瓜葉子汁洗了臉會很快消腫的!”
俵妹妹孫軍莉哭喪著臉,看了一眼田理麥說道:“都是哥哥害的!”
“妹妹,確是怪我,但我真沒看清楚那幾棵中夾雜著一棵漆樹!”田理麥申辯道。
“苞谷掰好了就回來,又躲到那幾棵下去做麼子嘍?雖然說絲瓜葉汁好,再怎麼著也要好幾天才會消腫!”姑姑田金竹說道,口氣裡有些責怪田理麥。
母親楊梅珍摘回了絲瓜葉,趕緊搗碎後放進了臉盆裡。姑姑田金竹讓孫軍莉蹲下身子,用臉帕浸溼後擦洗孫軍莉的臉部,孫軍莉自己也將雙手放在臉盆裡搓洗。
孫軍莉的臉部和衣服沒有遮住的部分頸部已經很明顯地腫了起來。母親楊梅珍見了了義道:“天,這怎麼得了?這麼大熱的天,就是去掰兩個苞谷,麥兒你讓妹妹去做麼子嘍?”
田理麥一直站在旁邊,先是姑姑田金竹責怪,後又是母親楊梅珍責怪,他雖心裡覺得委屈,但他的臉上卻沒有顯露出來,他有錯嗎?他自己認為他有!
田理麥還發現,妹妹田理玉也有一種責怪的眼神在看著自己,或許別人責怪他他不會理會,然而妹妹田理玉也責怪他,他的心理就有些不太平衡了,俵妹妹孫軍莉是她自己要主動要去的,田理麥並沒有讓她去,田理麥本是想叫上蔣雯雯的,然而,因孫軍莉去之後蔣雯雯就沒有去了!
田理麥不想爭辯,也不能爭辯,因為俵妹妹的臉上已經全腫了,眼睛上下眼皮已經腫得很厲害了。田理麥看了一眼蔣雯雯,也沒說什麼,便出了灶屋來到了堂屋裡。
田理麥來到堂屋裡坐下,爺爺見田理麥情緒沮喪,說道:“漆煙子烘一下,沒有大不了,現在的細娃家都嬌氣,腫一天吧就消了!”
師傅覃老三和師孃也已從灶屋裡來到了堂屋,聽了爺爺的話,師傅覃老三說道:“老輩子,現在的人不一樣了,不過,絲瓜葉子汁上去之後,會有所緩解的!”
田理麥想說什麼,師孃看了他一眼說道:“田理麥,你莫說麼子,總之你俵妹妹是跟你去的,莫說了,你是有麥任!”
聽了師孃的話,田理麥把想說的話嚥了回去。師孃又說道:“沒有好大的事,你俵妹妹臉上腫一腫,也沒有什麼,兩三天就會消的!”
師孃的話讓田理麥稍有心安!
沒一會兒,蔣雯雯一人來到了堂屋裡,田理麥問道:“妹妹呢?”
“妹妹她要陪一下軍莉妹妹,等會我去推她!”蔣雯雯說道。
田理麥看了看蔣雯雯,蔣雯雯在田理麥的旁邊坐了下來。
“雯雯,我們明天吃早飯之後就回去,已經耽擱太久了!”田理麥說道。
“麥,要不要公司的車來接一下我們?”蔣雯雯說道。
“雯雯,太遠了,公司的車就算了,我們讓鎮裡的程站長給我們租一輛車如何?到鎮上後,我們再坐交通車!”田理麥說道。
“好的,麥,那你就與程站長聯絡一下。”蔣雯雯說道。
田理麥掏出電話來走出堂屋到階簷下接通了火龍坪鎮文化旅遊站站長程中的電話。蔣雯雯也跟了出來。
田理麥在電話中請程中幫忙聯絡,租用了一車輛。
到了晚上吃晚飯的時候,俵妹妹孫軍莉因為臉龐腫了,連晚飯也沒有吃,這讓姑姑田金竹十分不快!
田理麥對家人說出了明天要與蔣雯雯離開家,回到黑洞景區上班的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