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理麥很快去舀了一桶水,提到羅思思指定的房間裡,關上房門,脫下衣服,站在一口大盆裡洗了起來,由於白天走路出了汗水,身上粘粘稠稠的,這一洗顯得十分舒坦!
田理麥洗完出來,頓覺輕鬆怡然,此時,高孃孃已經做好飯菜並端上了飯桌,四人邊吃飯邊說一些閒話,高孃孃問道:“你們軍文哥的旅遊團有多少人?”
“接近八十人,高孃孃!”田理麥回答說。
“那還好,跟原先估計的人相差不多!”高孃孃說道。
“軍文哥說的是八桌,到時候可能要多出幾個人!”田理麥說道。
“多幾個人沒得事,到時候我和思兒,還有來幫忙的也要吃,加一桌就是,與你們軍文哥收錢的時候只結八桌就是!”高孃孃說道。
由於田理麥和楊婷婷都是幫著辦事的,聽了高孃孃的話,兩人都不便說什麼,只好緘默著。
吃完了飯,收拾了碗筷,田理麥將行程單拿出來遞給高孃孃,高孃孃接過來一看,見行程單上的安排與上次劉軍文他們說的變化不大,或者說就沒有變化,便說道:“田理麥,我們這裡,你和你大伯伯就不必來了,我保證把所有事情安排好,只是今天晚上,你們還需去一趟你師傅覃老三家裡,因為篝火晚會必須要他們參加,雖然上一次他已經答應了,但這一次你們再次上門去說一下,那效果就不一樣了!”
聽了高孃孃的話,田理麥看著高孃孃說道:“高孃孃,我沒有給師傅帶點什麼禮物,這空腳甩手地象不象?”
“田理麥,你一個學生,現在還沒有自食其力,沒有什麼不象的,即使覃老三是你剛拜的歌師傅,也是沒有人會擺你‘龍門陣’的!”高孃孃說道。
見天已經黑了好一陣了,田理麥看了看窗外,說道:“高孃孃,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去我師傅家吧?”
田理麥說完便站了起來,見田理麥站了起來,楊婷婷和羅思思也站起來準備跟著一塊去。高孃孃忙說道:“楊婷婷和思兒就不去了,那個老漢誰也把不住勁,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就唱些不三不四的爛歌!”
楊婷婷和羅思思便留了下來。
田理麥和高樹娥徑直去“民歌王”覃老三的家裡,待靠近覃老三的家,便聽見“民歌王”覃老三的歌聲從他的吊腳樓房裡飄了出來,雖然聲音不大,但卻聽得明明白白:
“正月望郎是新年,打扮情哥去拜年。一去三五天,未在奴面前。
二月望郎百花開,情哥一去不回來。相交別人妻,把奴來丟開。
三月望朗是清明,情哥一去不回程。話又說得好,水也點得燈。
四月望郎四月八,城隍廟裡把香插。燒的金錢紙,打的順遂卦。
五月望郎是端陽,緞子鞋兒扎兩雙。鞋兒真漂亮,穿起逗小郎。
六月望郎三伏熱,緞子鞋兒穿不得。穿起門外走,時時惹人訣。
七月望郎七月七,情哥不來奴著急。茶也不想沾,飯也不想吃。
八月望郎是中秋,情哥打馬下楊州。下馬要人接,上馬要人抽。
九月望郎九月九,腕對腕來手牽手。二人房中走,難捨又難丟。
十月望郎郎不來,嬌妹院壩望郎來。來後莫停留,奴自把門開。
冬月望郎落大雪,緞子被面折兩折。折的萬字格,等郎奴家歇。
臘月望郎得一年,緞子荷包裝銀錢,打發逍遙妹,過個鬧熱年。”
田理麥繼續往前走,高樹娥拉住田理麥說道:“田理麥,等一會兒!”
“怎麼啦?高孃孃!”田理麥站住問道。
“等你師傅把歌唱完了再去!”高樹娥說道。
“高孃孃,剛才我師傅唱的是麼子歌?”田理麥問道。
“田理麥,你是男娃二,說了也不打緊,剛才你師傅覃老三唱的叫《十二月望郎》,這歌對於覃老三來說,還算是唱得比較素淨的!”高樹娥又說道。
高樹娥和田理麥兩人站了一會兒,見“民歌王”覃老三再沒唱了,便慢慢地向覃老三的吊腳樓房屋裡走去,走到堂屋門口,田理麥敲了一下門叫道:“師傅,我是田理麥!”
沒一會兒,堂屋的門開啟了,“民歌王”覃老三的右客見是田理麥,非常高興,立即對著屋裡的覃老三說道:“覃老三,你的徒弟田理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