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部長,班主任楊潔平老師的鼓勵,給了我做好工作的信心,但是,雖然我有信心,我知道在今後的工作中還會遇到許多的困難和問題,因為我從來沒有擔任過班幹部,那些問題對於我肯定都是我沒有遇見過的,因此,我還要請蔣部長多給予指點,遇到棘手的事和問題,我感到難以處置的時候,我會在電話上向你請教,希望你不吝賜教。當然,我也會向我周圍的同學和班主任老師請教。
蔣部長,從下週開始我們將進行為期兩週的軍訓。對於軍訓,我是懷著期待的心情的,軍訓能夠讓我們的行為更規範,更是對我們的毅力和意志力磨鍊的好機會,待我與你見面的時候,我會向你致以軍禮,希望你到時候別見笑我。
蔣部長,我現在就有一件事覺得難辦,又不好明著拒絕,就是班上有一位同學要我在班主任老師那裡推薦他到團支部去任職,實實在在的說,這是違揹我的意願的,說白了,就是那位同學我覺得他素質不是很高,原本我對他的影響是好的,但他為了讓我推薦他,竟然做出和說出了許多令我覺得可恥的事和話。現在他幾乎每天都在催我,我該怎麼辦?推薦嘛,違背了我的良心,不推薦嘛,好象情面上又掛不住?
好了,蔣部長,我這次就給你寫這麼多吧?!說實在的,當我提筆給你寫信的時候,頭腦裡總覺有許多的話要說,但寫起來時,卻又不知道從哪兒寫起!
此致
敬禮!
田理麥”
田理麥寫完之後,看了一遍,覺得十分地不滿意,他想重新寫一遍,但想想又打消了重寫的念頭。他把寫好的信疊好放好,便伏在桌上想休息一會兒,但他一伏在桌上覺得給蔣雯雯又有話說,他於是又拿出信來看了一遍,看一遍之後,又覺得好象沒有什麼說的了,他只好又放下了信。
“唉——,”田理麥輕嘆了一口氣,給蔣雯雯的信太難寫了!
田理麥決定不再想給蔣雯雯寫的信了,可是,他越不想,卻越是要想。田理麥忽然覺得自己怎麼這麼看重給蔣雯雯寫的信,或者換句話說,田理麥太看重自己在蔣雯雯面前的表現了。
田理麥想到這裡,自己不覺笑了起來,是啊,自己對俵姐姐楊婷婷和雷倩倩的信都是一蹴而就,唯獨對蔣雯雯的信,田理麥是看了兩遍,寫好後還放不下,總覺言而未盡!
田理麥看了看時間,離下午上課還有近一小時的時間,便又伏在桌上,想眯一會兒。
田理麥閉上眼睛,頭腦裡仍然在亂七八糟地想著給蔣雯雯寫的信,不過,他越想越模糊,突然,他發現蔣雯雯向他走了過來說道:“田理麥,你都去學校快一個星期了,答應給我寫信的,是不是你已經忘記了?”
田理麥說道:“沒有啊,我已經給你寫好了信,我正準備寄給你!”
“那你信裡都寫了些什麼?”蔣雯雯問道。
田理麥突然覺得頭腦裡一片混沌和空白,他好象已經記不起給蔣雯雯寫了些什麼,不過田理麥一下子就反映了過來,他左右看了看,發現只有他和蔣雯雯兩人,便回答道:“蔣雯雯,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你收到信不就知道了!?”
“田理麥,你哪信裡面形容詞多嗎?”蔣雯雯問道。
形容詞?田理麥的頭腦裡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蔣雯雯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什麼形容詞?”田理麥不解地問道。
“什麼形容詞?田理麥,你自己慢慢想吧,我不會告訴你的。”蔣雯雯兩眼看著田理麥。
田理麥搖搖頭,表示想不出來。
蔣雯雯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憂鬱和陰沉起來:“田理麥,你慢慢地想吧!”
“形容詞?形容詞?”田理麥不覺反覆唸叨道。
“田理麥,別做夢了,快上課了!”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田理麥一下子驚醒過來,原來自己伏在桌上睡著了,在做夢。
田理麥站了起來,站在他旁邊的是汪銀娥。
“田理麥,午休怎麼不去寢室,伏在課桌上,怎麼休息得好?”汪銀娥又說道。
“哦,我有點事,完了後見離下午上課的時間不多了,就伏在課桌上眯了一會兒。”田理麥說道。
“田理麥,你出來一下,我有點事想給你說說!”汪銀娥說完就向教室外走去。
田理麥跟著汪銀娥來到教室外的走廊上,田理麥問道:“汪銀娥,你有什麼事,你說吧,馬上要上課了!”
“哦,田理麥,剛才說那事不方便,再說又要上課了,一句話兩句話又說不完,乾脆我們吃晚飯後去說吧?!”汪銀娥說道。
田理麥想了想,晚飯後不行,他要去寄給蔣雯雯寫的信,於是他說道:“汪銀娥,晚飯後我有事,我們乾脆晚自習下了之後吧!”
“田理麥,這樣不好吧?晚上與你出去,別人會說閒話的。”汪銀娥說道。
“說閒話?汪銀娥,身正不怕說閒話,就晚自習下後,我們去操場邊的那草地上。”田理麥說道。
下午吃過晚飯後,田理麥拿著給蔣雯雯寫好的信去到郵件代辦處,將給蔣雯雯的信寄了出去。在寄出去時,田理麥還猶豫了一下,他很想再看一遍,不過,最終他還是沒有看,直接寄了出去。
田理麥將信寄出,正要往教室去的時候,卻邂逅了宋勤勤,宋勤勤對田理麥說道:“田理麥,你給誰寄信呀,都這個年代了還寫書信?”
田理麥看了一眼宋勤勤,心裡想道:宋勤勤怎麼知道我是寄信?
“宋勤勤,你怎麼知道我給人寄信?該不會你在跟蹤我吧?”田理麥問道。
宋勤勤的臉紅了紅,笑著說道:“田理麥,就算我在跟蹤你吧?那我們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