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理麥聽了夏禮周的話,苦笑了一下說道:“夏禮周,你媽要是我媽的話,那我的日子就難過了!”
夏禮周說道:“田理麥,假如我媽是你媽的話,說不定你還不是現在這個性格!”
“那倒也是!”田理麥說道。
“田理麥,你先前又給我媽說起不去上州里重點高中,我覺得這事值得好好斟酌斟酌,因為,你也知道,進了州里的重點高中,等於就一隻腳邁進了大學的門坎,這事——”
夏禮周的話還沒有說完,田理麥打斷著說道:“夏禮周,這事不說了,說也沒有結果,我們還是說點別的,我問你,先前你和單多一在樹林裡,你沒有問問她昨天晚上來窗戶外叫你有什麼事嗎?”
“我沒有問,這事如果單多一不提及,我是不會問的,一個女孩子半夜三更的來叫我,提起怕她不好意思!”夏禮周說道。
“夏禮周,我想我明天該回去了,我要去醫院陪護我的妹妹!”田理麥說道。
“田理麥,你不是說你要多玩幾天嗎?不過,你要回去,我也不攔著你了,因為你要去陪護你的妹妹,只是我得跟我媽設一聲,媽說不是一起要去看望你妹妹一下嗎?”夏禮周說道。
“夏禮周,吳孃孃她很忙,我看就算了,吳孃孃她又要上坡做農活,又要餵豬養雞,事情那麼多,要不這樣,你陪我一起去看望一下我妹妹就行了!?”田理麥說道。
“田理麥,這事你就別拿主張了,也別犟了,看我媽怎麼說!聽我媽的!”夏禮周說道。
田理麥笑了笑,不再說什麼。
兩人又天南海北地閒聊了一會兒之後,便上床睡覺了。也許白天有夏禮週一直陪著,田理麥一直沒有去想那旅遊團的事,但到晚上躺到床上之後,看著寂靜的夜晚,不由得便想起了那應該陪伴著的旅遊團!
夏禮周好象又已經睡著了,今晚又是一個月夜,那月光如昨晚一樣灑在房間裡,讓田理麥能夠看清房間裡的一切。
到夏禮周家來這是第三個晚上了,那旅遊團應該在返回的路上,今天晚上應該是住在劉軍文他們那裡,明天他們返回火龍坪鎮住宿一晚,後天就該離開火龍坪了!
田理麥想著那個旅遊團,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了!
“唉——!”田理麥長長地嘆息了一聲……他雙眼望著那窗戶外透進來的月光,沒有睡意,有些愣愣的!他不知道自己的這個逃避的行為是對或者錯,反正他現在已經離開了,離開了就沒有辦法補救了!
“禮周,禮周!”忽地那窗戶外又輕輕地響起了單多一的叫聲!
咦?單多一怎麼又來了,下午她和夏禮周不是單獨在一起嗎?有什麼話為什麼那個時候不說?現在又來相約?
然而,田理麥發現,夏禮周好象又已經睡沉了,對窗戶外單多一的叫聲一點感覺也沒有。
田理麥此時屏住呼吸,更不敢翻動身體,他的想法跟昨天一樣,他不想驚醒夏禮周,也不想驚動單多一。
“禮周,禮周!”單多一的聲音又輕輕地在窗外響起!
這個單多一難道是有夜遊症?
單多一跟夏禮周的媽媽吳桂花一起住,單多一出房間來,夏禮周的媽媽怎麼沒有發現?要不就是單多一沒有與夏禮周的媽媽住在一起,而是住在另外的房間!
“禮周,禮周!”窗戶外第三次響起了單多一的聲音。
讓田理麥疑惑的是,昨天晚上單多一也來窗戶下叫夏禮周,想讓夏禮周出去,夏禮周沒有出去,然而,到下午在樹林裡他們單獨在一起時,卻兩人卻沒有提及,夏禮周沒有提及情有可原,也給田理麥作出了恰當的解釋,而單多一沒有提及,沒有一句哪怕是輕責的話也沒有,這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禮周,禮周!”窗戶外第四次響起了單多一的聲音。昨天晚上,單多一隻叫了三次就走了,而今天晚上單多一卻在窗外叫了四次!
夏禮周仍然沒有任何反映,他似乎真的睡得很沉!
田理麥仍然怕弄出一點聲響來,他注意地聽著窗戶外,看還有什麼反應!
嘆息,又是一聲輕輕的嘆息,然後便什麼都沒有了!
今天晚上,田理麥沒有聽見單多一離開的聲息,單多一便離開了!
田理麥又想叫醒夏禮周,告訴他單多一來過,他見今晚的夏禮周連身也沒有翻動,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時候,田理麥笑著對夏禮周說道:“夏禮周,你昨天晚上睡得真香!”
“是嗎?田理麥,你睡得怎麼樣呢?!”夏禮周問道。
“我不怎麼樣!”田理麥絕口不提昨晚單多一來叫過的事,田理麥不提,夏禮周好象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早晨,田理麥和夏禮周又去那片樅木林裡一人弄了一捆乾柴禾回來,吃早飯的時候,田理麥看了兩眼單多一,但單多一好象沒事人樣的,連田理麥的眼光她理卻不理。
“媽,田理麥,他說他要回去!”夏禮周對吳桂花說道。
“田理麥他要回去?那為麼子先前不說呢?早晨你們兩人就該歇著,田理麥要走了,還去幫我弄柴!?”吳桂花說道。
“吳孃孃,我這兩天真是打擾你們了!”田理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