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理麥在走廊裡呆了一會兒,待自己的情緒穩定,那不爭氣的眼淚不再滾落之後,他又回到了房間裡。
母親和妹妹都還在睡著,好象都還沒有醒過來,田理麥又在妹妹田理玉的病床前坐了下來。
天已經亮明白了,此時,一名護士拿著溫度計進來給妹妹田理玉插試體溫,田理麥幫著那護士將溫度計放到了妹妹田理麥的腋下,此時,妹妹田理玉睜開了眼睛。
“妹妹,睡醒啦?”田理麥問道。
聽見了田理麥的說話聲,睡在陪護床上的母親楊梅珍也起床了,母親楊梅珍看了一眼田理麥,見田理麥的眼睛紅紅的,便問道:“麥兒,昨天晚上你沒有睡?”
“睡了,媽,我就趴在妹妹的床沿睡的,我們年輕人,瞌睡來了,隨便在哪都能夠睡的!”田理麥說道。
“那你眼睛哪那麼紅?看著就象熬夜了似的,麥兒!”母親楊梅珍說道。
“哥哥,你是不是哭了的?哥哥,昨天晚上我做夢了,說你要馬上去上學,我哭著讓你陪我,今天早上我醒來我都笑了,哥哥你要去上學,我怎麼會哭著讓你陪我?”看來妹妹田理玉今天早上醒來時的情緒不錯!
田理麥笑了笑,說道:“妹妹,你做夢哭了,難道哥哥也做夢哭了?我這眼睛紅,還就是沒有睡好覺!”
妹妹田理玉也笑了笑:“哥哥,媽先前說你是熬夜熬的,你說不是,現在被我猜著了,你又說是熬夜!”
“妹妹,我承認是昨晚做夢哭了好不好?”田理麥頭腦一轉索性編幾句瞎話讓妹妹田理玉高興高興,妹妹田理玉有這麼好的情緒,這還是妹妹田理玉自進醫院以來的第一次,他說道:“妹妹,你知道我為什麼哭嗎?說有個女孩長得非常漂亮。我想跟她一起走,她不幹,我就哭了!”
“真的?哥哥,那女孩是不是思思姐?或者是軍軍姐?”妹妹田理玉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哥哥。不對,不應該是思思姐和軍軍姐,她們兩人不會不讓你跟著她們,一定是另有其人,或者是婷婷姐姐?”
“咦。理玉小妹,是誰在背後說我壞話?”此時,俵姐姐楊婷婷和孫軍莉推門走了進來,楊婷婷走在前面,剛好聽到了妹妹田理玉最後那句“或者是婷婷姐姐”的話!
田理麥見楊婷婷和孫軍莉進來,回頭向妹妹田理玉做了一個鬼臉,妹妹田理玉笑了。
“婷婷姐,是我在說,但我沒有說你壞話,是哥哥他——”妹妹田理玉笑著說。但田理麥生怕妹妹再說出什麼不好的話,惹楊婷婷和孫軍莉生氣破壞妹妹田理玉的好情緒,便接過話說道:“是我在夢裡想跟姐姐和軍莉妹妹一起走,你們兩個都不理我,所以我哭了!”田理麥說完,又回頭去向妹妹田理玉擠了擠眼!
“是真的?”楊婷婷和孫軍莉幾乎是同時問道。
田理麥和妹妹田理玉都笑而不答。
楊婷婷和孫軍莉兩人都向母親楊梅珍打了招呼,母親楊梅珍去洗刷。
楊婷婷見田理麥和妹妹田理玉都笑而不答,便對妹妹田理玉問道:“理玉小妹,你哥哥說的是不是真的?”
“婷婷姐,哥哥做的夢。我怎麼知道?你要問哥哥!”妹妹田理玉笑著說道。
見妹妹田理玉情緒很好,楊婷婷和孫軍莉似乎也懂了,難得妹妹田理玉如此,孫軍莉上前去故意問道:“妹妹。哥哥他說是我不要他還是婷婷姐不要他?”
孫軍莉問這話,似乎更令妹妹田理玉開心,因為,在妹妹田理玉的頭腦裡,孫軍莉與田理麥相差不大,而楊婷婷則大了好幾歲了。就是開玩笑都覺不配!
妹妹田理玉用手掌輕輕一揮,示意讓孫軍莉靠近來,孫軍莉將頭伸到妹妹田理玉跟前,妹妹田理玉附在孫軍莉的耳朵邊悄聲說道:“軍軍姐,你肯定要我哥哥,我猜一定是婷婷姐不要!”
孫軍莉的臉一下子漲紅了,其實,孫軍莉就想妹妹田理玉說出這話來,但當妹妹田理玉說出後,孫軍莉又假裝嗔怪道:“妹妹,你是拿軍軍姐開心吧?”
妹妹田理玉又笑了笑:“軍軍姐,那你問我哥哥呀?!”
此時母親楊梅珍已經洗刷完畢進到房間裡來,插話道:“麼子事問你哥哥?”
母親楊梅珍的插話讓所有人都忍不住要笑,母親楊梅珍見了又說道:“是麼子事這麼高興?”
田理麥看了妹妹田理玉一眼說道:“媽,是妹妹聯合姐姐和軍莉妹妹拿我做下飯菜呢!”
妹妹田理玉聽了田理麥的話,趕緊說道:“沒有,哥哥,是婷婷姐和軍軍姐想弄清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你做的夢,我哪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