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思思“只是、只是”地再沒說出下文。
“乾女兒,只是什麼?”母親楊梅珍又問道。
羅思思很想說“只是到時候哥哥找了嫂子,乾孃別捨不得給與乾女兒,卻要給與嫂子!”,但是,羅思思突然覺得實在不好說出口,她看了一眼田理麥後說道:“只是到時候哥哥別跟我爭搶就行!”
“乾女兒,你這還是在拒絕乾孃!”母親楊梅珍有氣無力地說道。
羅思思見母親楊梅珍說話時間太久了,有些疲倦,便說道:“乾孃,我沒有拒絕你,十年時間一晃就到了,那時候手鐲就是乾女兒的了!”羅思思邊說著邊就去將玉鐲從母親楊梅珍的手裡拿出來,重新給母親楊梅珍戴上了!
田理麥見母親沒有再說什麼,又讓羅思思戴上了玉鐲,母親楊梅珍對於羅思思的艱拒看來是隻好妥協了!
“媽,我送羅思思走了!”田理麥說道。
“嗯,麥兒,一定要把你幹妹妹送進你同學屋裡!”母親楊梅珍又交待道。
羅思思聽了母親楊梅珍的話,又想說什麼,但猶豫了一下沒說便跟著田理麥向觀察病房外走去。
羅思思的這一細小動作,被母親楊梅珍發現了,她叫住羅思思問道:“乾女兒,你好象還有什麼話想說?”
見母親楊梅珍問起,羅思思回過頭說道:“乾孃,哥哥今後不能叫我乾妹妹,這乾妹妹聽著有點彆扭,先前我和哥哥說好了的,我叫他哥哥,他仍然叫我羅思思!”
“噢,是這事,乾女兒,你和麥兒相互間怎麼稱呼,由你們自己!”母親楊梅珍說道。
田理麥和羅思思兩人出了醫院,徑直向李瓊瓊家走去。
田理麥跟在後面,一言不發,這些天來,發生了許多的事情,讓田理麥時時猶如在煉獄裡一般,面對家庭的多重苦難,一個不滿十八歲的孩子,田理麥能夠挺住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今晚是個朗朗的晴空,天上星河滿天,然而對於田理麥來說,他的心境卻是大相徑庭!
“哥哥,你要振作,別消沉啊,這個時候可是考驗人啊!”羅思思走在前面,見田理麥沉默不語,輕輕說道。
田理麥的心情很差,他怎麼聽著羅思思的話都不順耳,但他壓抑著沒有說什麼!
見田理麥沒有搭話,羅思思知道田理麥的心情很差,不想說什麼,於是便也沉默著,她知道,她也無法去安慰他,開導他。
兩人很快就到了李瓊瓊家,李瓊瓊正在等著羅思思,李瓊瓊見了田理麥說道:“田理麥,班主任王老師也知道了你們家的事,他說他明天來醫院看看你!”
“李瓊瓊,王老師是怎麼知道的?是你告訴他的?你真是多事!”田理麥埋怨道。
“田理麥,別不識好人心,我在街上遇見王老師,王老師問起你,我也就說了說,又沒傷著你哪點?”李瓊瓊說道,口氣很不滿!
“算了,李瓊瓊,田理麥這兩天心情不好,你看他那個處境,別跟他計較!”羅思思勸李瓊瓊。
“耶,羅思思,你不是叫田理麥哥哥嗎?怎麼又直呼其名了?”李瓊瓊說道。
田理麥見李瓊瓊和羅思思在那裡鬥嘴,什麼話也沒說便轉身走了。
李瓊瓊見田理麥默默地走了,攆出門追上田理麥說道:“田理麥,你不坐坐就走嗎?”
“謝謝你,李瓊瓊,我不坐了,我要去醫院陪妹妹!”田理麥見李瓊瓊追上自己,便站住說道,說完他又走了!
李瓊瓊不再挽留田理麥,折轉身回到了屋裡。
夜深了,田理麥一人走在街道之上,在昏黃昏黃的路燈下,他的頭腦裡不覺思緒萬千!
中考已經過去幾天了,不知道分數還要幾天公佈,考試的分數他是十分有把握的,只是現在自己的家裡發生了這樣的事,自己還有錢去上學嗎?
不去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