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理麥使狠勁一捧一捧地將那些泥土刨起扔出去,當他的手指甲已經疼痛難忍的時候,那些泥巴終於被全部刨起來仍了出去,那三根木頭全部斷裂,三根變成了六截。
田理麥小心翼翼地去搬動每一截木頭,那些木頭由於長年受潮,外面溼漉漉,滑膩膩的,而木頭裡面則成了一包糟,他怕由於木頭溼滑,憑手抱不住,掉下去砸著妹妹田理玉和田么妹,他脫下自己的襯衣將木頭包起再抱起來,他在脫下衣服之時,背部先前擦傷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痛!
田理麥採取同樣的辦法,將六截木頭全部扔了出去,妹妹田理玉和田么妹被救了出來,田么妹因為疼痛在哭泣著,田理麥安慰田么妹道:“么妹,別哭,等會兒二伯她們肯定就要來了!”
田理麥幫助田么妹坐起背靠溝壑壁之後,才去輕輕地搬動妹妹田理玉,他此時用手又試了試妹妹田理玉的鼻息,發現妹妹的氣息尚存,與先前他試的時候沒有什麼變化!
“妹妹,妹妹——”田理麥輕輕地呼喊道,他的心象刀刺般疼痛。
妹妹田理玉仍然昏迷著。
田理麥輕輕地將妹妹田理玉的背部扶起,然後將妹妹的背部靠在自己的懷裡,在這個過程中,妹妹田理玉輕輕地“哎呀”了一聲,又象是嘆息,又象是**!
“妹妹,妹妹……,”田理麥聽見妹妹的嘆息,心裡高興地又輕輕地呼叫道,然而,妹妹田理玉又沒了聲響。
或許是因為疼痛,田么妹一直在哭泣著,田理麥雖然安慰了多次,但田么妹仍然在哭泣。
田理麥懷裡抱著妹妹田理玉,他看了看黑乎乎的溝壑裡,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憑他一個人是別想將妹妹田理玉和田么妹救出溝壑裡,而且妹妹田理玉昏迷者,田么妹的一隻腿子又被砸肯折了!
田理麥只能這樣抱著妹妹田理玉,不斷地安慰著田么妹等待著父親田禾壯和二伯田水壯他們到來!
在溝壑裡的這種等待是難熬的,旁邊的樹林裡和草叢中不時傳出什麼如四腳蛇之類的小動物爬動或跑動的聲音,四周一片寂靜,田么妹的哭聲在黑夜裡飄蕩……
田理麥抬頭看了看天空,天空被溝壑兩岸的樹木和雜草遮蔽著,透過樹葉和雜草的間隙,能夠看見天上的顆顆星星,田理麥有些擔心,妹妹田理玉和田么妹包括自己身上散發出的血腥味,會不會引來毒蛇和螞蟻!
田理麥目前唯一能夠做的是等待,還有就是希望父親田禾壯和二伯田水壯儘快地趕來!
“妹妹,妹妹……”田理受不時呼喚一聲兩聲,但妹妹田理玉仍然昏迷者沒有絲毫回應。
“么妹,別哭了,二伯他們快要來了!”田理麥不時地重複著同樣地話,以安慰田么妹!
“麥兒,玉兒——,你們在哪裡?”終於來時的路那邊傳來了父親田禾壯的呼喊聲。
“么妹,么妹——,你在哪裡?”這是二伯田水壯的聲音。
“爸,二伯——,我們在這裡!”田理麥大聲地回應道,田理麥聲音剛落,忽地心中一陣悲慼湧出,他想哭!
聽見父親田禾壯和二伯田水壯的呼喊聲,田么妹哭著也答應起來!
父親田禾壯和二伯田水壯一人打著一根手電筒,很快便來到了溝壑邊。
“怎麼啦?麥兒!”父親田禾壯急急地問道。
“田理麥,么妹她們怎麼啦?”二伯田水壯也問道。
“爸爸,我們撻下來噠!”田么妹哭著說道。
“爸,二伯,妹妹和么妹兩人過橋時,橋斷了!”田理麥帶著哭腔說道。
父親田禾壯和二伯田水壯畢竟是經常爬坡上坎的,加之手裡又有手電筒照亮,他們倆人很快地下到了溝壑裡。
二伯田水壯一把抱起了田么妹,父親田禾壯也一把抱起了妹妹田理玉,雖然父親的有隻腳有殘疾,但似乎絲毫沒有影響他抱起妹妹田理玉。
父親田禾壯和二伯田水壯似乎都想抱著妹妹田理玉和田么妹爬上溝壑去,但兩人試了試都沒有成功,二伯田水壯說道:“禾壯,我先上去,你和田理麥在下面,將田理玉和么妹一個一個地往上面送才行,這溝坎坎高了,又光滑滑的!”
二伯田水壯將田么妹放下,讓田理麥扶著,二伯對田么妹說道:“么兒,爸爸先上去,然後再接你們!”
田么妹的嗓子都哭嘶啞了,她嘶啞著答應道:“好,爸爸!”仍然在抽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