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田理麥,你與王仕堂打架的整個起因皆是王仕堂挑起,起因是他侮辱你,鄙視你的父親;第二,王仕堂用獨凳打你,如果不是夏禮周及時勸架,攔住了獨凳,其後果不堪設想,因此,夏禮周應該讓學校給他表揚;第三,同學上前勸阻,特別是本班長到場後,王仕堂仍然不依不饒,被同學拉住後,還用腳踢你!”陳奕勳說道。
陳奕勳說完,田理麥和夏禮周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看來班長就是班長,就是與別人不一樣,這三點一寫,田理麥便真的沒有多少過錯了,所有的錯都是對方的,特別是對於夏禮周,他倒成了勸架和阻止發生慘劇的英雄了!
“陳奕勳,你是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的?”田理麥問道。
“田理麥,本班長洞察一切,這麼些小事還能逃過我的眼睛?”陳奕勳笑了笑。
“陳奕勳,我這樣寫是不是狠了一點?王仕堂的鼻子畢竟是我打出血的!其實,我還先動——”田理麥的“我還先動了手”還沒說完,陳奕勳打斷田理麥的話說:“田理麥,你如果不按照本班長說的這三點寫,你的處分可是挨定了,現在,你只能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王仕堂身上,你知道嗎?王仕堂是占人的,我們班主任就是他二叔,如果王仕堂要挨處分,說不一定學校的領導看在王老師的面子上不處分王仕堂也說不準,你田理麥就不行,只要你有過錯,學校是會毫不留情的!”
陳奕勳的話說完,田理麥和夏禮周更加驚奇,雖說陳奕勳是班長,在班上平常也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就說學習成績吧還趕不上田理麥,不過同學們選他,是因為他處事比較公道,那麼,今天呢?今天的陳奕勳這個班長於情是好人,於理呢?
田理麥低下頭看著地上,他不好直視陳奕勳看著他的眼睛,因為,田理麥知道,班長陳奕勳是為了他,而這樣的。
“陳奕勳,我覺得這不太好吧?!王仕堂的確可恨,我現在都還想揍他,但我們這樣把一切過錯都推給王仕堂,總覺我們做得不光明!”田理麥小聲說道。
“田理麥,我瞭解你的脾性,但是,你也要知道,你在這樣寫,恐怕王仕堂也在那樣寫呢,你寫的到底算不算數,還說不準呢!”夏禮周說道。
“田理麥,你如果不按照我說的寫,是一定會挨處分的,說不定學校領導見了你的材料,一生氣,還會勸退你呢!?”陳奕勳又說道。
“勸退我?陳奕勳,這不可能吧?!”田理麥聽了陳奕勳的話,真的有些吃驚,也有點不相信!
“不可能?田理麥,一切皆有可能,你想想,你和王仕堂在教室裡大打出手,這種風氣不止住,每個年級,每個班都象你和王仕堂那樣,那學校的教學秩序還不亂了套了!”陳奕勳口氣有些凝重。
“田理麥,陳奕勳的話十分有道理,你想想看,如果你被學校勸退了,你回家怎麼向你父親、母親交待!”夏禮周勸說道。
田理麥一聽夏禮周的話,再也不做聲了,陳奕勳和夏禮周相互看了一眼,陳奕勳說道:“田理麥,你的經過材料寫好後,王老師說你先交給我,然後,我再交上去!”
“陳奕勳,真的是這樣嗎?我想借交材料的機會見見王老師!”田理麥說。
“田理麥,這是王老師說的,我也在想,王老師怎麼不讓你直接把材料交給他,如果有什麼不清楚的話,王老師還可問一問,是不是王老師不想見你?!”陳奕勳若有所思地說道。
田理麥聽了陳奕勳的話,似是自我解嘲似的說:“陳奕勳,別說那麼嚴重好不?不就是和王仕堂打個架嗎?作為我們的班主任犯得著那樣嗎?”
“是的,田理麥,也許是我想多了,但願不是我想的那樣!好了,我先去寢室裡休息休息,你寫吧,寫好後交給我!”陳奕勳說完又向夏禮周道:“夏禮周,你去不去休息?”
“算了,陳奕勳,我就留在教室看著田理麥落實我們班長的三點重要指示!”夏禮周笑了笑說。
班長陳奕勳走出了教室。
“夏禮周,難道真的按照陳奕勳說的寫?”田理麥又問夏禮周。
“田理麥,別磨嘰了,快點按照陣奕勳的意思寫吧,爭取中午寫好,下午交往陳奕勳,讓他儘早交給王老師!”夏禮周說道。
“好吧,就按照班長大人的意思寫!”田理麥好似自言自語,他坐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寫起“經過材料”來。
夏禮周不再與田理麥說話,他也坐到自己的座位上,隨便拿出一本書出來看著,並隨時準備打盹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