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過後是深秋
這一世過後註定成了永別
我為了你微笑著
為了你在歲月的盡頭不斷的吟唱著
為了你一身傷痕的走過泱泱四季
看遍你的笑容
看盡了你的前生往事
某一天驟然而至的往事在縫隙裡將我滅頂
我逾越不了
逃離不了
從那以後
在你的生命裡奉獻著所有
等到世紀盡頭歲月荒蕪
我早就成了累累的白骨
埋藏在深深的灰燼之下
再也得不了相見
亞特斯特眾源—東之風側:九塵山零劍宗
天空明亮的閃著蔚藍色的光,濃厚的白光在空氣裡無聲的晃盪,飛鳥早已失去了蹤影,樹葉早已凋盡,只有從山頂上傾瀉而落的如練山泉在“嘩啦嘩啦”的作響,黝黑的地面上,時不時的從山間竄出來幾隻不知名的野獸,在山腳的潭邊寂寞的舔著乾淨的泉水。
零劍宗的練劍場上乾淨的沒有一片落葉,周圍白磚青柱,氣勢恢宏,場上三三兩兩的聚集著些弟子,每個人手裡拿著把把木劍。
廣場的一邊,鬼鬼祟祟的站著三個人影。
“沒想到,還真讓這兩個人誤打誤撞過了關,真是氣死我了!”楊離一臉的咬牙切齒,暗暗的握緊了拳頭!
“二師兄,你先別急啊,他們雖然進入了我們零劍宗,但是他的是死是活還是要由我們說了算,我們不能自亂了陣腳!”
“小傳,不是我說你,以前你每次的計劃都是胸有成竹,而且也是奏效的,最近是怎麼了,前幾日半路截殺陽歡不成功,這幾日去取那水魔獸的魔氣借刀殺人也失敗了,怎麼你的計劃到了這陽歡和徐復回的身上都沒用了?”
閔傳習慣性的撩開額前飄動的一縷紅色長髮,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讓人捉摸不透,仔細的想了半天,朝著楊離解釋道:“二師兄,你彆氣啊,再神機妙算的人也會有失手的時候,這陽歡和徐復回絕對不是個善茬,尤其是那個陽歡,周身總是有一股奇怪的力量保護著他不受神術侵襲,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力量。”
楊離忽然皺起眉頭眼神狐疑的看著閔傳,試探性的問著他:“奇怪的力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會不會是什麼陣法或者護身符之類的。”
閔傳表情嚴肅的搖了搖頭,一字一句地說著:“不,雖然我不擅長神力感知,但是我也能確定那不是陣法或者是你說的護身符之類的,在身體周圍佈置陣法保護自己不受外來神術侵襲,第一個前提就是需要耗費極大的神術力量,第二,這個人一定對於神術力量的使用極其敏銳,極其細緻,做不到這兩點,不可能在身體周圍佈置結界,至於護身符,就更不可能了,再強力的護身符也抵擋不了水魔獸魔氣的侵擾,這樣的一個毛頭小子,神術力量絕對不會登峰造極,他身上又沒有護身符,但是竟然能接二連三的擋下神術侵擾,這點疑問我始終是想不明白他是怎麼做到的!”閔傳一邊說著,一邊嘆氣搖頭。
“噗!”站在兩人身後的小五一口吐掉嘴裡的草葉,不耐煩的說著:“二師兄,你們想的就是太多了,要我說啊,乾脆趁他們晚上休息的時候,乾乾脆脆的來一刀,什麼事都不用煩心了!你們說呢!”
“不可以!”閔傳聲嚴厲色的打斷了小五的話,繼續說著:“小五你這辦法太草率,刺殺這種辦法,我們不是沒有嘗試過,而且,如果零劍宗出了人命,師上一定會追查下來的,到時候我們難辭其咎,話說回來,想要在夜裡人不知鬼不覺的殺了陽歡和徐復回,實在是難上加難,那徐復回好像是對神術力量的使用特別敏銳,想要近身,不容易啊!”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總不能讓他們這樣得意吧!”
閔傳長出了一口氣,在楊離的耳邊輕輕地說著:“二師兄,你聽我說,現在我們最好靜下心來,對付他們兩人,強攻絕對不是上計,需要智取!”
“我沒那個耐心!”楊離說完話,就往陽歡的方向急匆匆的走去!
場上的另一邊,陽歡和徐復回正拿著木劍互相比劃著。
“復回,你說要怎麼樣才能看到頂閣上的那本書啊?”陽歡一邊在空氣裡胡亂著比劃著木劍,一邊小聲的問著徐復回。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那本書在零劍宗,乃至風側,地位都極其重要,師上肯定會派人嚴加防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陽歡放下手裡的木劍,靠近徐復回的耳邊,悄悄的問著:“那強攻呢?趁著他們都不注意的時候,殺上頂閣,你看如何?”
徐復回匆忙的搖了搖頭,伸出手連忙堵住陽歡的嘴,眼神慌慌張張的看了看四周,確認沒人偷聽之後,才悄悄的回答陽歡的問題:“陽歡,你千萬不可以頭腦發熱去殺上頂閣,零劍宗到底有多少高手,我們都還不清楚,單單只是大師兄,白洲,他的神力就可以讓人忌憚三分,所以你萬萬不可魯莽行事!”
陽歡一臉的不情願:“那我們就這樣天天拿著把破木劍在這瞎比劃嗎,總要做點什麼吧!”說著話,陽歡把手裡的木劍“哐當”一聲扔到一邊,一臉的不耐煩!
“陽歡你要知道,我們從參加考試走到今天這一步,是隱忍了多少,經歷了多少的風險磨難,想要看到《繼靈傳血錄》,不是嘴上說說就可以的,還需要一步一步,見招拆招,若是能強攻,我早就殺上零劍宗了,你快把劍撿起來,一會讓別人看到,肯定要在你背後說閒話,給你造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