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頭狠笑:“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們追著你還錢沒犯法吧,身上有錢也不還,家裡還等著錢接鍋呢,兄弟們去搜。”
荊岑聽她這麼說,瞬間明白,這幫人還挺聰明,打著要債的名義教訓她,到時候就算被逮住只要說認錯人,就能混淆視聽。
畢竟警察對這種追債的事情也管不了太多。
荊岑計上心頭,“錢都被我老公拿去敗光了,要錢找他去。”
寸頭偏頭笑了,“小妞,你老公哪兒啊?多大點人就有男人了?”
荊岑向他身後抬頭示意:“那兒呢,不是來了。”
寸頭完全沒有回頭,還笑了笑,“您跟這兒耍猴呢?我TM有這麼傻?”
可就在這一瞬間,寸頭身後突然冒出一個聲音。
“猴兒,看這裡。”
寸頭下意識回頭看,眼睛還沒看清楚人,胸口一痛,就被一腳踢飛了出去。
其他幾人見老大吃虧,一窩蜂開始攻擊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男人。
荊岑坐在地上,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唐路行,揮著他那雙遒勁有力的大長腿,三兩下就把幾個社會青年給踹翻在地。
他眉宇間一股怒氣,全發洩在了這幾人身上,等收拾完了,才勉強恢復正常臉色。
緊接著,他一腳皮靴踩到寸頭的胸口,碾了一通,彎身過去,清冷的聲音慢條斯理的說:“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你們老闆也敢動,問他是不是腦子壞了?”
荊岑卻離得有些遠,嘈雜間沒聽清他說了什麼。
這時,陸勇突然帶著警察來了。
警察本來要把所有人帶去警局作筆錄,可礙於荊岑的傷得有人帶去處理,便簡單問了幾句就放了他們去醫院,只帶著陸勇跟一幫混子走了。
荊岑掙扎著站了起來。
唐路行看了一眼她已經開始紅腫的腳,還有手臂上兩處剮蹭,緊緊蹙眉。
“你這腿跟你有仇?”
“啊?”
“一而再再而三……”
他念得小聲,也沒說“再”什麼,荊岑卻莫名懂了。
她這條腿確實命運多舛,傷過好幾次了。
只是唐路行這樣說,讓她出了片刻神。
就在她出神這會兒,唐路行又皺了皺眉頭,他動了動手指頭,神情猶豫片刻,突然像下定了決心,兩大步走上來,一下子撈起荊岑,抱著上了車。
荊岑突然騰空,大腦一片空白。
她在他的懷裡!!
他身上氣質清淡,沒有多餘的香水或者沐浴露的味道,但獨有的那份清冷氣息卻充滿了識別度。
這種清冷的識別度讓她在回憶和現實裡有些恍惚。
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唐路行完美的下顎輪廓還有嘴角那顆呼之欲出的小痣。
唐路行的車就在路邊,他下車的時候很急,連門都沒關。
唐路行的動作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副駕駛後,還傾身過來給她系安全帶。
兩人的臉離得極近,荊岑被他的清冷氣息包裹,幾乎忘了呼吸。
她想:要完。
這是她心尖尖上的男孩,不管好多年過去。
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