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望聽得津津有味,頗有大開眼界之感,心中早已悄悄立下宏願,此生必定要成為修仙界的強者!
而張德說得眉飛色舞,唾沫橫飛的,似乎難得有蘇望這麼一個忠實的聽眾,恨不得說上個三天三夜,以顯得自己見多識廣。
“怎樣?俺是不是比你這個菜鳥強多啦?”張德擺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早在此前一番笑鬧中,加上蘇望本是質樸單純,張德性格豪爽,又都是少年心性,早已是打成一片,言語中,更是沒有了拘束。
蘇望翻了翻白眼:“有啥了不起的,這還不是劉玄師兄講給你聽的。”說完,做出一副欠揍的表情。
“哎!你!……”張德氣急,隨即嘿嘿一笑,“這樣啊!看來你已經很清楚,知道你自己將要做些什麼了!”
“要做些什麼?我不知道啊。”蘇望看著張德那一臉奸笑的樣,就知道他一定又是在打著什麼鬼主意了,只是自己實在不知道,自己將要做些什麼,只好硬著頭皮問了。
“哈哈!俺就知道!”張德得意地大笑,“俺可以告訴你,不過嘛……”
“不過什麼?”蘇望知道,張德的壞主意要來了。
張德盯著蘇望,一字一句地說:“向俺抱拳行禮,並且大喊三聲張德前輩威武,俺就告訴你。”說完,便坐得端端正正的,等著蘇望行禮呢。
蘇望嘴角一翹,立即離開石椅,站起來雙手抱拳,張德先是一愣,“這麼順坦?”隨即內心暗爽,蘇望大聲道:“張德前輩……”
毫無預兆地,蘇望迅速靠近張德,指出生風,就要點張德的笑穴,其實蘇望早已看出,張德身懷武功,且功力不俗。
張德反應奇快,略一側身,便已化解了蘇望的點穴偷襲,二人隨之在屋內上下翻飛,互相切磋了起來。
蘇望自不必說,自幼跟著爺爺習武,功力不凡,而張德,亦是有家傳絕學。二人你來我往,鬥得是旗鼓相當,不分上下。
良久過後,二人重新坐下,性情相投,武功相若,更是惺惺相惜。
張德點點頭,隨即說道:“怪不得你敢和那趙鍶動手呢,原來你有如此的身手。不過,你自己差點就惹上大麻煩了。”
蘇望臉色一正,問:“趙鍶是誰?什麼大麻煩?”
張德面向蘇望,開始回答。
原來,青岐門中,除了等級分明,門規同樣森嚴。門規規定,在宗門內,任何人不得在公眾場合,私下爭鬥或搶奪,違者,輕則責罰無償勞務十年,重則廢除修為、逐出宗門。
如真有滔天大仇者,可相約在門中的鬥法擂臺,邀請門中築基高手見證,展開鬥法,可分生死。
其中,新入門不足半年的弟子,若私下爭鬥,先動手者,責罰無償為對方承擔勞務三年,期間,完成勞務所得的收益,全部都歸對方所有。
這也是那灰衣青年,即是趙鍶,屢屢挑釁,想讓蘇望動手的原因,也就是張德所說的大麻煩。
而勞務,其實絕大多數,是對雜務弟子而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