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精神病院,距離曾經於峰的死已經過去了三年,那天於峰死後少年也精神崩潰瘋了,很多警察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可這少年從那天開始總是自顧自念著那一天於峰教徐太白的兒歌。
學業也在那天荒廢了,被學校報以厚望的他從那天起也再也沒去過學校,最後徐太白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已經出現幻覺,總是說於峰就在身邊的話,這讓警察們不得不讓這從出生就苦命的孩子進入常山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經過三年的排查,警方終於鎖定了殺害於峰的犯罪嫌疑人,城東警察局,審訊室內,趙沙對面坐著一名中年男子,趙沙翻著手裡的檔案開口問道
“吳磐,你在7月21日9點,在萬城街被人劫持,為什麼不撥打110報案,最主要的是為什麼隱蔽行蹤,逃了三年時間?你是不是和殺害於峰的兇手是一夥的?我查過你的過往,你三年前剛出獄沒多久,而你出獄的原因是因為搶劫入獄,抓你的正是於峰。”
吳磐被戳穿過往的事並沒有惱怒,也沒有因為趙沙懷疑他而感覺到恐懼,嘿嘿笑道
“趙警官,我確實被人搶了,不過搶的只是一百多塊錢,我不可能因為這些錢就勞煩我們的人民警察吧?當時於警察幫我追劫犯,我感動的很吶,只是沒想到於警察會死在劫犯的手裡,我為此愧疚了三年啊!三年,你知道你這三年是怎麼過的嗎!”
趙沙強忍住打他一頓的念頭,怒不可遏說道
“從萬城街調取的監控來看,你可不是隻丟了一百多塊錢那麼簡單吧?你當時的神情可是格外的焦急,以至於於峰沒有第一時間報警,而是去幫你追劫犯,而你,也緊隨其後!”
吳磐扼腕嘆息道
“唉,第一次被人搶劫,害怕的很,所以在見到於警官時才會第一時間那麼焦急,我害怕於警官有危險,才追了上去,只是我體力不如於警官,追了沒多久我就放棄了,你們從監控裡也可以看出吧?”
“那你為什麼逃了三年!”
趙沙強忍怒氣的說道,吳磐一臉悲傷說道
“唉,於警官因為而死,我心難安,就回老家,並不是逃。”
“那你知道於峰遇害的第一時間為什麼不選擇報警!”
“我害怕啊,我害怕劫犯會因此報復我啊,是人都會害怕的嘛。”
“吳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你,那名劫犯已經入網了!你還想演到什麼時候?你以為我沒有證據?很不巧的告訴你,白鹿公園有一處監控正好看到於峰被一刀封喉,而後你們共同把屍體轉移到春光小區!”
吳磐心中一驚,趙沙說的八九不離十,一時間把他唬住了,不過臉上一臉疑惑委屈問道
“趙警官,證據呢?我是受害者啊!你把受害者抓了不說,還懷疑我是始作俑者?是,我是被於警官抓的,可我對他可是敬重的很啊,怎麼可能做出殺害人命警察的事。”
趙沙看著吳磐那欠揍的臉,很想給他來上一拳,讓他無奈的是這一切都是他的推測,可吳磐的心理素質並不會因為三言兩語就能詐出
,吳磐他們殺於峰收拾的實在太乾淨,沒留下任何痕跡,公園雖然是第一案發現場。
可是清晨的白鹿公園人實在太多,早已經毀去了取證現場,吳磐見此露出笑容,指了指牆上的鐘說道
“趙警官,沒有證據的話,我的時間可要到了,哎呀,坐了一晚,真是困的不行了,回家睡個飽覺,吃點好的。”
常山精神病院,此時的少年已經長成了一個病態蒼白,一米七個子,頭髮亂糟糟的青年,徐太白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發呆,和他同一個病房的是一個和他一樣骨瘦如柴的老人,眼眶凹陷,這老人名叫溥林。
是一個妄想成仙的大學教授,原本老人並沒有成仙的想法,不知從哪淘到一本古籍,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沉迷於其中不可自拔,到後來更是忽悠一群學生和他一起修仙,老人口才極好,把修仙理念說的有板有眼,忽悠的一群涉世未深的學生們一愣一愣的,到後來整個班級的人都被這忽悠住了。
可以想象其他班級的人要麼在打瞌睡,要麼在認真學習,老師在臺上賣力的傳道授業,而老人的班級內一群人盤膝而坐,閉目凝神的畫風有多詭異。
最後老人的班級因為太多學生熬夜修仙疲勞昏迷,事情鬧大了校方才驚覺自己學校裡什麼時候出了個修仙班了?
罪魁禍首的溥林被校方抓來了精神病院內,溥林在床上盤膝打坐了好一會才站起身,一臉的精神氣爽,如果不是他眼圈黑如大熊貓可能常山精神病院裡不少醫生護士都會被他忽悠。
這時病房門也被一名年過三十的護士開啟,左白梅看著兩人說道
“吃飯了。”
說完轉身就離開,左白梅對於兩人很放心,兩人一個只想著修仙一個只會發呆,沒有暴力傾向,所以對於他們的監管並不嚴。
“老夫已經可以辟穀,對於凡俗之物早已經不屑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