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岐停下身形在擂臺之上,雙手握住刀柄,屏息凝神,純粹的刀意如同實質般附著在道理刀上,化成一把幾十米的大刀虛影,道理髮出刺耳的刀吟聲,張岐對著從天而落的巨劍揮出了長刀!
鐺——
以張岐為中心,刀和劍的對撞餘波帶著巨大的衝擊力湧向山巔之上的眾人,太一大手一揮餘波盡數消散。
伴隨著驚天動地的對撞聲,擂臺應聲破碎開來,滾滾濃煙如同鋪天蓋地的沙塵暴一般,山巔顫抖不已,山巔上,不見張岐的身影,生死未知。
李風的陽神此時有些透明,施展天道一劍對魂力消耗實在太大。
李風並沒有大意,只要不見到張岐的屍體那他就不會覺得戰鬥已經結束,不要命般繼續掐動法決,沒有什麼不是一發天道劍解決的事,如果有,那就兩發!
磅礴的劍氣再次瀰漫在天地之間,這次的巨劍威勢更大,帶著巨大的呼嘯聲從天而落。
如果不是這麼多大佬在太初山早就被毀,山下眾人口乾舌燥看著這一幕,太震撼人心。
任雅寒緊握雙拳,眼眶泛紅,一臉擔心緊握著拳頭,看著投影,心裡一直唸叨著“他答應我的,打不過就認輸,他肯定能撐住!”
沒心沒肺的小織早已經哭成了大花貓,在她母親懷裡大喊著救哥哥,在母親懷裡掙扎著。
小刀蹲在地上有些沉不住氣的捶著地面,輕聲喃喃道
“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世無雙一動未動看著投影,可刀一直在顫抖,心裡很不平靜,周憑緰拿去小本本瘋狂寫下李風的名字,聾羊雖然和張岐相處不久,可也真心把張岐當做兄弟,既擔心又無奈的看著投影,誰都沒有了嬉皮笑臉。
濃煙滾滾裡的張岐深陷於地裡,躺在深坑裡閉目,似沒有呼吸,可他的右手骨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出血肉。
張岐猛然睜開雙眼,並沒有感覺到身體受了重傷,而是出奇的好,因這次全力對拼體內十二條經脈全部自行開啟,握了握恢復如初的右手,比之前強大的太多!
張岐暢快大笑跳出深坑,衝出滾滾煙塵,迎擊飛來的天道一劍,分曉再次施展而出,這次不像之前被巨劍的力道擊下地裡,反而硬生生把巨劍一寸寸擊碎,宛如天上下魔種,真乃人間太歲神!
任雅寒滿眼淚水的看著這一幕,不由得有些痴了,她喜歡張岐,並非他長的多好看,而是對當初那個拼命爬刀山。
又在瀑布瘋狂煉體的少年有好感,兩人性格相合,逐漸喜歡上這內斂不露鋒芒純粹的少年。
小織破涕為笑,滿眼淚水的揮著小拳頭喊道“哥哥加油,打壞蛋!”
張岐御風於空中神采飛揚,少年意氣風發,盡顯鋒芒,用刀指向李風道
“該我了!”
說完提刀殺向李風,李風的陽神已經越發暗淡,大感張岐難纏,雙手快速掐訣,陽神盡乎透明,他已經準備殊死一搏,天道宗最強秘法太上無情劍,斬人愛恨嗔痴欲惡貪!
天地間出現一道刺目的劍光,穿透了空間,只是一瞬,就要刺中張岐眉心!
眾人想象中的腦漿迸濺並沒有出現,張岐消失在了天地間,李風在張岐消失的一瞬間就感知到了張岐所在,暗道不好,元神向前撲去,可刀已至!
張岐在這道劍光殺來時就知道躲不過,有些無奈,並非束手就擒,而是想把這招留著給木槿。
九星瞬移步在劍光刺向眉心時就穿透空間到了李風身後,橫刀長掠,斬向李風脖頸!
李風的無頭魂體向前撲去,李風的表情帶著不甘,眼神裡帶著迷茫,修天道二十多載,無慾無求二十載,活著到底為了什麼……
臺上那名面無表情的老道神情沒什麼變化,並沒有因為徒弟的死而有半點悲傷之色,天道本無情,也沒有說什麼就消失在山巔之上。
小刀暢快大笑,喝了一大口酒,自己這兄弟牛逼啊,都能殺天人了,小織下了一個重大覺得,把小木劍丟下,她要學刀,要像張岐哥哥那樣帥氣。
山下此時很多人都是不敢置信的神情,天才越級挑戰他們能理解,可是對方也同樣是天才,硬抗兩記半步天人的全力一擊竟然能毫髮無損?不由得擔心起木槿,木槿,危!
張岐此時也有些虛弱,氣海近乎枯竭,飛身下臺後就開始盤膝恢復,已經無力再觀戰十強對決。
第二場是朱有德對戰散修趙山河,兩人都是勉勉強強進入的前十,也如眾人所想那般,兩人的戰鬥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了誰,趙山河雖然是散修,可施展出的天殘霸槍和天刀三式打的不相上下,應是得了驚天傳承。
重槍門門主此時眯著眼看著趙山河施展的天殘霸槍,他已經看出趙山河是誰的傳人。
天殘老人,上一個時代的人物,一生隨著天都國征戰四方,也是天都城最強之槍,只是可惜這老人並未留下子嗣,傳言天都國滅佛之後就銷聲匿跡,再也沒有出現在世間,沒想到再次出現是這種形式。
朱有德無奈嘆了口氣,知道再不用底牌輸的可能是自己,身行消失在趙山河眼中,趙山河長槍向身後刺去,可卻空無一人,趙山河感知全開,可並未感知到朱有德的氣息波動1,趙山河突然眼前一黑,被朱有德從上方套下麻袋,這麻袋自行收縮,緊緊的套住趙山河,無論趙山河如何掙扎也無用。
趙山河憋屈的說道
“朱有德,你他娘有種正大光明和老子打上一場,你這樣贏的有意思嗎,老子不服!”
朱有德很無賴的嘿嘿笑道
“不聽不聽,王八唸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