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香冷笑一聲,看來劉成全和胡縣令是真的有些交情的,不然為何胡縣令這樣迴護於他?
這次沒有用雲香開口,古陌先冷冷的問道,“既然是小姑娘自己的荷包,為何有人告她偷竊?這事就算了?”
胡縣令尷尬的笑了笑,“我也正要問呢!劉成全並那曹氏,還不速速解釋!”
劉成全的冷汗直流,他看向曹氏,曹氏心思急轉下開口道,“大人,那荷包雖然不是我們的,可、那錢是我們的。”
雲香‘噗嗤’一聲笑出了聲,是不是還能再無恥一點?
“你怎麼證明?”古陌眯著狹長的雙眼,眼中透露出一絲鄙夷。這個愚蠢的婦人,都道這個時候了還巧言如簧的辯解。
“這……天下銀子都一樣……”曹氏也犯了難,劉成全在一旁道,“這個丫頭是我三哥家裡的。他們一家子分了家出來一文都沒有,住的是早已荒廢的祖宅,我三哥癱瘓在床上,我三嫂挺著大肚子,下面這四個孩子,最大的才十三。以他們這樣的情況,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在身上揣二十兩銀子?”
這話說的倒是有些水平的,畢竟是讀書人,有幾分激辯的才能。雲香面色絲毫不變,反問道,“四叔,你們一家沒有分家,你只是個童生,四嬸更是不做活還顧著丫鬟婆子伺候,那麼你的銀子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雲香的反問讓大家的臉上都精彩了起來。癱瘓的三哥,大肚子的三嫂,四個未成年的孩子,被分家了。這個沒有分家的,穿著綾羅綢緞,家裡還有下人僕役。這兩件事情放在一起,很難不會讓人多想。
“你、你,自然是家裡給的。”劉成全辯解道。
“我們分家的時候,爹還生死難卜,一家人還穿著補丁衣服,我奶和爺都沒有給過一文錢,甚至連郎中的藥錢都沒有給呢。”雲香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語氣也帶著兩分落寞,讓人無法不動容。
胡縣令見局勢越來越不利,乾咳了兩聲,“那你也沒有辦法證明銀子是你的呀。”
“誰說的?”雲香揚揚小下巴,“我自然是有辦法證明的。”
“那你說說看。”古陌饒有興致的看向雲香,越是接觸,就越發現這個小姑娘十分的有意思,讓人看不透徹。
“那些銀子上都帶著淡淡的梅花香。”如今已經是六月了,梅花香氣很難尋到,除非是拿到了她限量出售的梅花胭脂。
沒錯,雲香這是做了一個局,引著劉成全和曹氏往裡跳呢。
“果然是梅香。”古陌的一點頭,胡縣令也不敢再說話了。
胡縣令把銀子還給了雲香,“你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關起們來好好商量,以後不要鬧這種無聊的把戲了!”
胡縣令揮手就想要散場,古陌卻在一旁輕笑出聲,“怎麼,這劉童生,是胡縣令的親戚嗎?”他把手中的茶盞,重重的往茶几上一放,口氣冰冷,“大夏朝律裡中,徇私舞弊是怎麼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