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追根朔源,是還原本來的真相。這也是我對胡亂寫歷史的人深惡痛絕的原因!”
長孫和李泰對視一眼,心中頓時有些瞭然。
難怪他多次勸諫皇帝不要去看什麼起居注,也也多次指出起居注中很多主觀的評價,甚至為此不惜和顏家鬧得很不愉快!
他甚至鼓勵學生們尋找史書中的錯誤,凡是能證實真的錯了,更是會給與獎勵。
鬧的現在很多大儒都不敢出書了,就擔心被找出錯誤,從而一世英名盡毀。
“錯誤的歷史,會讓後人迷茫,甚至會走入歧途。文字是傳承,是對前事的總結。要是每到關鍵時刻都被篡改,這還是傳承嗎?”
】
“您也不想每日活在別人精心編制的‘歷史’當中吧?”
聽到姬松的話,長孫不由的大哥冷顫。想到自己奉為聖賢的書,竟然是前人精心編制的美夢,這簡直太可怕了。
想到之前皇帝要修改起居注,這件事怕是前人也幹過不少吧?
“盡信書,不如無書。”
“華夏的文字都是一脈相承的,從最初的符號,到夏商的甲骨文,再到小篆,楷書等等,都能看到前面的影子。只要有大量的商朝文字,想要破解並不難!”
看到皇后若有所思,姬松也就不再多言。
隨後三日,他都陪著長孫在書院到處亂轉。有學生聽說郕國公來到書院,都想一睹為快。但卻被書院祭酒阻止。
這幾日他去了藏書樓,在教室外聽過先生上課,也去校場上看過學生們練武。書院的變化很大,大到他都不認識了。
整座太白山都是書院的地盤,這是皇帝親自下旨封的。
他也去了很多不為人知的地方,有的在荒蕪的小院,有的在深山老林,有的地方更是在山腹中。
除了少數幾個人,沒人知道他們,更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當有人用顯微鏡觀測出天花病毒之後,他徹底坐不住了。他知道,再也不能讓書院無序的發展下去了,不然遲早要出大事。
他不顧皇帝的詫異,更是不顧眾多先生的反對,強行讓這些狂人搬出書院。並且對於有些敏感的研究,他更是做出了嚴格的限制,沒有朝廷稽核和批准,不許將這些學說傳播,不然以謀反罪論處。
當時李世民也是不解,但當他說出後果時,李世民當時臉就白了。要不是姬松說這事堵不如疏,不然以他的性子,怕是能做出毀屍滅跡的事情。
“真的不會出事?”
長孫也傻眼了,他沒想到書院的人竟然這麼瘋狂?連聽之令人色變的瘟疫也敢研究。要不是當初姬松當機立斷,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發生不忍言之事。
“放心吧,我已經部署下去了,但凡有人敢出來......殺!”
這時候姬松沒有絲毫以往溫和的性子,滿臉的殺氣連長孫都有些側目。也是,到底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將軍,要是沒點殺氣怎麼能行?
“他們會同意?”
長孫還是不放心道。
“同意?呵呵!”
他冷笑一聲:“在他們不經過允許就敢在書院研究那玩意後,他們就已經是死人了。還要他們同意?要是他們研究不出有效的預防措施,他們這輩子都別想出來。”
說完,他看著長孫認真道:“娘娘,那東西遲早會有研究,與其到時候不可控,還不如現在就讓他們研究。只要能研究出一點東西,那就是天大的功德。”
“正所謂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每件事情都有其兩面性。不能因噎廢食啊娘娘!”
“就像是兵器,他最初的用意是搏殺勐獸,打後來卻成了自相殘殺的東西。”
“並且,這些東西,在我死前會全部銷燬,絕不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有我在,還可控,一旦我死了,這東西就是一個禍害,一旦有人瘋了,那簡直就是天大的災難。”
長孫張了張嘴,想說有皇帝在的話,但想到史書上那些瘋狂的君王,她又閉嘴了。事實證明,在這個世界上,皇帝是最不可控的,一旦瘋狂起來,那簡直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