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復雜地看向姬松:“有時候我就是嫉妒你,憑什麼你姬松就能位極人臣,還能有那麼多本事?當年我就是不服這才挑釁你的,就是想看看你姬松有什麼本事竟然能得皇帝如此信任?”
“但......你們也看到了,某家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文采不如你也就罷了,連我引以為傲的武藝也不如你。”
“你知道嗎?有時候我都想毀了你......!”
隨後又搖搖頭:“但是不行啊,我沒把握,更不敢如此做。就算僥倖成功了,我必將被皇帝清算,加上你姬氏,我不想死都難!”
鄭玄勖舒了口氣,他有些後悔留下來了。這個人簡直就是瘋子,在正主面前說出自己想殺了你的話,這不是傻子就是有恃無恐!
想到這混蛋的背景,也只能是後者了。
隴西貴族軍事集團死而不僵啊,這麼些年看似隱藏幕後,但其勢力不見得降低多少。
現在西域都護府,北庭都護府,安西都護府,還有那安東都護府,安南都護府,都有他們的影子。
這些年不在朝堂,但他們的觸手卻無處不在。軍中勢力更是強得可怕!這些年皇帝不斷打壓他們,但也只是在朝堂和關中清除了他們的痕跡,但在軍事上卻不得不倚重他們,都護府軍政大權在握,和一方諸侯有什麼區別?
也就是現在他們沒有能將所有人擰成一股繩的領袖出現,加上青黃不接,後起之秀難以為繼,這才不斷向皇帝妥協,以求自保!
“你喝多了!”
姬松搖搖頭,就想結束這場無聊的宴會!
“不,我沒有喝多!”
獨孤謀站起來,拿起身邊的佩劍,高聲道:“我就是不服,憑什麼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能在朝堂之上指點江山,而我們這些為大唐出生入死的人卻只能在那鳥不拉屎的鬼地方苦熬?”
“大唐是我們先輩用血和性命換來的,他李氏做了江山就能翻臉不認人了?”
“憑什麼?”
“啊!”
“哐嘡!”
姬松甩來甩手,看到癱倒在地的獨孤謀,嗤笑道:“就這點酒量還不服這不服那的,想幹什麼?不就是死了幾個人,過了幾天苦日子,就委屈了?”
“和那些死了的人相比,你算是幸運的了。”
“起來,別裝睡了!太假!”
隨腳踢了鄭玄勖這貨一腳,沒好氣道。
“啊喔!”
鄭玄勖伸個懶腰,看了看周圍,當看到癱倒在地像個死人的獨孤謀,驚訝道:“你不會殺人滅口吧?”
說完還警惕地看著姬松,大有情況不對就跑的樣子!
“滅個屁的口,據你這樣的小雞仔,我一手能打十個,你能跑的了?”
對於這個怕死的傢伙姬松嗤之以鼻,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傢伙還有這裝傻的一面?
“這傢伙也太口無遮攔了,這些話是能隨便說的?要是被陛下知道這傢伙死定了。還好你及時將他打暈,要不然還不得出什麼事呢。”
完了還嘆氣道:“我怎麼就這麼點背呢?這事都能讓我遇到?要死今日知道他也來,我說什麼也不會來的。和這傢伙在一起,就像將腦袋拴在褲腰帶上一樣,太危險了!”
姬松翻個白眼,別人不知道,但對於這傢伙自己還是瞭解的。
要不是這傢伙,鄭氏族中那些老傢伙現在一個個能乖的和鵪鶉一樣?論手腕,輪狠辣,這傢伙一點都不輸於地上躺著的那位。
“行了,在我面前你裝個屁啊!”
說完也不搭理他,叫來管家讓人將獨孤謀抬進客房去,現在天氣還冷,要是凍出個毛病來,那些老傢伙非得和自己拼命不可!
現在那些人就是一群瘋狗,沒有後繼之人,他們想要保住現在富貴,就只能裝作全身是刺,逮著誰就咬誰,他可不想成為那群人的目標!
天色已晚,倆人招呼一聲,就回到房間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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