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倩影一個個來了又走,魏長天一邊看,一邊聽楊柳詩講解著其中門道。
比如說這賞錢的分成,再比如說評上花魁之後的權利與義務等等。
總體來說跟前世的直播行業差不多。
賺了錢,相當於直播平臺的官府要抽一部分,相當於公會的各家青樓要再抽一部分,最後落到“主播”手裡的也就剩一兩成。
魏長天粗略算了一下,光是他來之後所見各位姑娘的賞花加起來便有二百多朵,折銀一萬多兩。
照這架勢,官府一夜賺個幾萬兩恐怕不在話下。
想起遠在中陵縣的那位連剿匪錢都湊不齊的瘦縣令,魏長天心中不由得一陣唏噓。
還真是天下之大,十里不同天。
……
自打被楊柳詩告知“即便得了多塊繡帕,也不可能同時跟幾位姑娘共眠”之後,魏長天就徹底沒了再打賞的興致,只是在坐著看熱鬧。
雖然花娘們各個嬌媚可人,不過鶯鶯燕燕看多了也會審美疲勞。
畢竟這些女子相比於楊柳詩在各方面都差著不少。
這種感覺說文藝一點叫——珠玉在前,瓦石難當。
說詩意一點叫——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說簡單一點叫——就這?
這也就是楊柳詩不能上臺,否則將直接通殺。
“……香菱姑娘,共得花三十七朵!列百花榜二十二位!”
臺上又有女子下來,計票的龜公大喊一聲,將刻有“香菱”二字的小木牌置於花榜相應位置之上,而排名在她之下的人則集體倒退一名。
比如說那位雨濛姑娘,此時就由五十三落到了五十四。
還特麼的有實時排名……
魏長天百無聊賴的喝了口茶,扭頭看向梁振。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看得出後者已經有點急了。
這些女子雖然不錯,但明顯都還入不了梁振的眼。
魏長天是見過樑振老婆,梁沁生母的。
別的不說,光是那大小就足以睥睨群芳。
二人越看越無趣,而就在此時,臺下卻突然爆發出一陣極為熱烈的捧場吆喝聲。
“蘇妤姑娘來了!”
“枝葉扶蘇,婕妤美好!是蘇妤仙子!!”
“這腿,這腰……賞!!”
只是一瞬間,數十朵牡丹花便紛紛被丟到臺上,臺下小廝的報名聲響成一片。
“永隆當行,劉掌櫃,賞蘇妤姑娘牡丹三朵!”
“段家,段龍公子,賞蘇妤姑娘牡丹兩朵!”
“廬山居士,宋徵明,賞蘇妤姑娘牡丹一朵!”
“……”
這還是魏長天第一次見到人才剛上臺就收到賞花的,便不由得抬眼向那位蘇妤姑娘看去。
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頭上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