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背後,就是生。
這才是他的路。
……
“去做你想做的一切,不要被任何東西束縛。”
……
兩個月後。
兆陽,海事府。
正廳裡坐著兩排人,神情肅穆,各個身上都繡著七八九十朵雲,紫的青的黃的白的官服武服麒麟服。
最中間坐著一人,玉扳指,紫砂壺,麒麟踏海崖嘯日,雲紋繁繁密密,織滿了錦袍。
“朕聽說五隊掌士前去鎮壓叛亂,活著回來的人不到一半,四萬甲士死了不足千人。”那人笑著,“掌士們深明大義,這是在替朕愛惜子民。”
他左右手各坐兩人,一者白鬚夫子老臉無情,一者黑衣青年鷹視狼顧。
都不答話。
他倆不說話,剩下的人也不敢說話。
氣氛就這麼僵著,玉扳指也不生氣,自顧自地喝茶。
左首下第一座的王爺終於忍不住了,他先是喟嘆,然後沉痛地道:“沒想到玉城竟然被山神殿和天宮這兩個不要臉的勢力挖空了!海事府低估了他們的野心,只派一個三等掌士前去領隊,實在是失誤哇,失誤!”
“魏靈犀,我看在座最不要臉的就屬你。”
黑衣青年面無表情,彷彿這話根本不是他說出來的一樣。
魏王爺這麼一說,錯誤都成了海事府安排的不對,府主首當其衝。
“你慶離就要臉了?廿三戰倒是讓你侄子去啊?”魏靈犀冷笑。
樣貌年輕的海事府府主垮下臉,“我侄子才跨過第二個傳承瓶頸,拿什麼打?!”
“就知道內訌,你倆少說幾句!”白鬚夫子呵斥。
“你有臉?!”青年和王爺同時瞪著他。
“要不是書院連敗九次,我犯得著讓禾兒自廢前途?”
“書院一直培養不出人才,可都是自你上任後開始的!”
“放屁!!!”
白鬚夫子老臉肉眼可見地漲紅,當即從袖子裡摸出一把戒尺,“你倆當年都是從書院走出來的,那兩年的廿三戰都贏了麼?老夫親手摺了你們倆個廢物!”
“夠了!”玉扳指忍不住扶額,“都少給朕故意裝傻充愣!山神殿和天宮要求重開雲海山,廿三戰勢必要再打一場!符合條件的子弟都給我列出來,務必要勝!”
整個屋子再次安靜下來,無人吭聲。
“這次條件不光是一個願望,參戰子弟都保送渡魂河,勝者可得山海庇佑五日!”
“五日?”慶離挑起眉毛。
“上水渡許的,他們保三日,大樂再保兩日。”皇帝接著道。
“天宮和山神殿許什麼?”
“都是老三樣,天宮加一套正仙傳承,山神殿就比較小氣,給了個莫名其妙的東西……
一個紅銅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