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羞辱了9年還不夠，一兩句好話你就認不清自己是誰了？”
霍起笙疏懶的語調，在說著這世界上最戳人心的話。
他湛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凝視著她，微沉了聲音，問她：“顧瀾音，你的愛沒有底線是麼？”
顧瀾音聞言，眼淚頃刻間模糊了視線。
霍起笙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她傷口上撒鹽。
他說：“你到底是因為愛他，還是你本身就喜歡犯賤？”
“霍起笙你說夠了沒有！”顧瀾音聲音哽咽，忽然有些崩潰。
霍起笙卻道：“沒有。”
顧瀾音推開他的手，心底好似被壓了一塊石頭，讓她喘不過氣來。她身體順著牆壁緩緩地向下滑，最後，整個人十分頹廢的垂著頭蹲在地上，肩膀輕輕地顫抖著。
霍起笙先是愣了下：“你幹什麼？站起來。”
她微卷的長髮，遮住了臉，此刻，看不清她的表情了。
霍起笙想：她大概是在哭。
忽然發現，她還挺愛哭的，尤其是在他面前。
霍起笙等了片刻，見她蹲在那兒不動，就伸出腳踢了她一下，命令道：“站起來，顧瀾音。”
“咔噠”
恰好這時，洗手間門把手被人從外面轉動。
工人探頭進來，開口道：“霍先生，東西已經…呃。”
話說到一半，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呆住了。
霍起笙擰起眉頭，沉了沉聲音：“知道了，滾！”
“……”工人迅速地退了出去。
霍起笙也終於失去了耐心，直接彎腰將人撈了起來。
顧瀾音的身體搖搖欲墜的，就這麼抵在牆壁上，抬起頭時，一雙眼眸紅紅的，臉上還沾著淚痕。
她咬著唇內側，吸了吸鼻子，聲音很冷，開口道：“你別說了，我不會再去見他了。”
就像霍起笙說的那樣…9年了，她的人生因霍顯彰而顛覆，卻依然換不回來他半分真心的疼愛。
已經夠了。
顧瀾音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臉，像是不想讓他看著自己哭成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霍起笙卻滿意的勾起嘴角，拿開她的手，淡淡道：“這樣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