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瀾音的身體驟然緊繃，被抱著她的人敏銳的察覺到了。
霍顯彰微涼的手指捏住她下頜，強迫著她轉過了臉。
他身上還攜著外面的寒氣，令她止不住的想發抖。
霍顯彰的呼吸灑在她頸側，沉沉的嗓音帶著幾分倦意，問道：“Anne說你身體不舒服請了假。哪裡不舒服，嗯？”
顧瀾音眼眸顫了顫，手指悄然攥緊著被單，淡淡的回答他：“心。”
她聲音很輕，不知道他是否聽清了。
顧瀾音拿開他抱著自己的手，從床上坐了起來。
藉著窗外清寂的月光，她看著男人的臉，問道：“霍顯彰，你是不是覺得…操控我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彼此靜謐的那幾秒鐘裡，窗外的雨聲愈發緊了。
霍顯彰開啟了檯燈，暖色的光暈照著他的身形。
他臉色微沉，凝著幾分不耐煩。
“瀾瀾，你又想跟我鬧？”
“今天我去會客室給你和江思若送咖啡，你猜我聽到了什麼？”
顧瀾音說著，自嘲的扯了下嘴角。
她道：“原來你的溫柔都是假的…你只是把我當成寵物一樣的訓練！”
霍顯彰下頜線緊繃著，眯起的眼眸透著幾許諱莫如深。
他沉默著，沒說話，只是一雙眼睛緊盯著她。
顧瀾音避開了與他對視的目光，偏過頭看向別處。
她溫淡著語調說：“霍顯彰，我累了。”
“我愛了你9年，也退讓了9年，我現在……”
“又打算談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