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一邊哭一邊使勁地搖擺著腦袋,掙扎著身子,兩個手還不停地使勁拍打著黑子,嘴裡不停地喊著,“不要啊!不要啊!”
黑子見她如此強烈反抗,他忽然折起身站了起來。
紅葉趁機起身,卻又被黑子摁住了,紅葉使上全身的力氣拼命掙扎著,哭喊著,可這一切都好像無濟於是了,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紅葉如同一隻柔弱有病的小綿羊,只有任人宰割的命,沒有起死回生的力。
情急中,她死勁地咬住了黑子的胳膊。
黑子疼得“哎喲”一聲放開了她,一邊甩手一邊罵到,“臭婊子,老子就喜歡你這樣的,你不是咬嗎?來來,我讓你咬!”說著,黑子揚起巴掌“啪啪”幾下抽在她的臉上。
紅葉捂住被打的臉怒罵到,“你是個畜生,你這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的!”
無論她怎樣反抗,如何蠻罵,慾望讓黑子變得兇殘起來,他不停地抽打著紅葉的身子。
不一會,紅葉被折騰的有氣無力了,如同死人一般靜靜躺在那裡,任憑他怎樣擺弄都無動於衷,她儼然成了一具活著的屍體。
李維急匆匆到了另一個磚窯廠,見一全坐在坯車上,抽著煙悠哉悠哉的,李維便跑了過去,“老三,哥有點事……”
一全是李維的三兄弟,可性格卻大相徑庭,兩句話弄不到一塊,便開始互相瞪眼。雖然一起出來幹活,但卻不在一個廠子。
見四周沒人,李維在一全耳朵邊嘀咕起來。
聽說李維要去花錢贖人,便摸了摸李維的腦門,“啥,你要買……?你腦子不犯暉吧!”於是掏出一根菸,猛地劃了一根火柴,大口大口地吸起來。
一全知道她在人販子手裡不會有好下場,於是氣憤地說,“哥,你知道啥是人販子,人販子是喪盡天良的,那個叫什麼紅葉的在他們手裡,還能有啥好結果,你也不想一想,她都這樣了,你怎麼還能花錢買她,再說,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會咋看咱們,咱以後還能在家裡呆下去嗎?就唾沫星子就把咱們淹死了,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兄弟,你就答應我吧,我確實喜歡她,即使咱沒有那個想法,幫她一下總該行吧,讓她趕快離開那個狼窩,她畢竟還年輕,就算我求你了,行嗎?”無論李維怎麼解釋,一全就是不答應。
這下,李維等不及了,順手拿起車上的一塊生坯子衝著一全摔了下去並大吼到,“老三,今天哥算是求著你了。好,我不用你,我照樣能湊到錢,別以為離開你我就活不了,不信,你就走著瞧吧!”
看著李維生氣地走了,一全一邊撓頭,一邊又點著了一根菸,唉聲嘆氣到,“唉,這人也真是,拿錢啥人買不到,反而買一個破爛,人家跟不跟他還不一定呢?到時候有他後悔的!”
見李維走了,一全起身,頭也沒有抬,生氣地將菸頭扔在了一邊。
“哎哎,往哪扔呢,這麼不長眼!”說來也巧,那菸頭不偏不倚地掉在了一個女人頭上。那女人是包工頭的老婆,大夥習慣叫她花嫂。她有事沒事總愛給一全開個玩笑。
“誰不長眼?說話這麼難聽,想捱揍吧!”
“是我,你來揍吧!”那個女人大聲到。
“是,是花嫂啊!我以為是誰呢?錯了錯了。”一全聽到花嫂的聲音,轉過身子笑眯眯地認錯到。
“小全,今天咋地了,這麼衝?”
“也沒啥事?剛才我哥找我借點錢,我沒答應,正生氣呢?”
“家裡出事了?”花嫂關心地問。
“沒,沒有,他是去買,買,買那個……”一全瞅著花嫂,想說還怕她笑話。
花嫂是個熱心人,經常幫幫這個出個主意,幫幫那個想個點子,大家有事也從不瞞著花嫂。
花嫂坐下來和一全拉起了家常。
“哎呀,不是我說你,出門在外誰最親,還不是你哥,現在他遇到難處了,你不幫他誰幫他,再說,在咱們農村找個媳婦容易嗎?不容易啊!你有媳婦了,不想了,他可不一樣,現在還是光棍一條呢,他要是找不到媳婦,不知該咋地埋怨你呢?快去吧,幫幫他!”
花嫂的話多少讓一全有點觸動。他想了想,花嫂說得對,應該幫幫他,成不成只能聽天由命了,即使不成,到時候也不會埋怨他的。
一全站起來向花嫂說了聲謝謝,跑步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