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民送到厂部門口,兩人擁抱了一下,向蘭萍擺擺手說,“萍姐,放心吧!我一定儘快,保你滿意。”
紅葉和小呂手拉手剛走出門口,被眼前的這一幕嚇住了。
“這是誰呀?”紅葉問。
“這不是你表哥嗎!”
“不是,我說的是那個女的!”
“噢,那個女的,你不知道?”小呂問。
紅葉愕然,“不知道,也沒見過。”
保民送走蘭萍,兩手掏兜轉身,見紅葉傻傻地站在那兒,便走過來問到,“還適應嗎?”
紅葉略點頭。
保民順勢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事吱聲。”說完走進了厂部。
走進辦公室,看到桌子上的啤酒瓶子和地上亂糟糟的衛生紙,保民嘆了一口氣。
簡單收拾了一下,又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向門外傻傻的望了望,不一會閉上了眼睛,昔日與蘭萍的一幕幕又在眼前飄浮。
“來來來,別不高興了,不就是錢的事的嗎,包在我身上!”。說著從包裡掏出一匝子錢甩在了桌子上。
保民幹了幾年的包工頭,結識了不少人,手裡也有點錢,在別人簇擁下當起了廠長。
廠長不是想當就當的,你得有錢啊。起初盤點窯廠時,資金缺口很大,在朋友的介紹下進了當地縣城找人幫忙。
有一天,保民在縣城喝了個酩酊大醉,被人攙扶著住進了一家旅店。第二天醒來時,發現身邊躺著一個女人,保民嚇了一跳。看著自己上身一絲不掛,起身要走,被嬌滴滴的聲音叫住了。
保民忐忑不安,趕快從兜裡掏出錢來塞進那個女人手裡,可她無論如何也不要。
保民無奈。
女人起床,幫保民整理了一下衣服,又送他到了車站。
往返縣城幾次,每次都能見到那個女人。這一來二往也算是熟人了。
保民端起酒杯,叫了聲“萍姐!”
萍姐很高興,端起來喝了個交杯酒。這時,啪啪啪,響起一片掌聲。
萍姐說,保民是她的心上人,以後要多多照顧。那些人點頭哈腰。
萍姐喜歡打麻將,閒下時經常捎話給保民。
保民很聽話,只要有請,馬上就到。
想到這兒,保民內疚,感到對不起家中賢惠的媳婦,她每天起早貪黑一邊照顧著三個孩子,一邊又伺候著多病的母親,有時還要忙活著地裡的莊稼。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緒,起身走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