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偷偷給秀雅擺擺手,也算是打招呼了,乖乖地跟在老太太屁股後走了。
秀雅幫小呂收拾物品,準備明天一早就到縣城住院。
小呂稍靠門裡坐著,精神狀態稍差,說話也顯得力不從心,“姐,給你添麻煩了。”
“嗨,說啥了,我要是嫌麻煩就不過來了。”
看著秀雅替自己收拾著東西,小呂雙眼噙淚,“姐,小呂這輩子欠你的。”說著,小呂控制不住,突然失聲痛哭。
秀雅稍作安慰,便又準備東西。
拉開小呂的行李包,一匝子書信映入秀雅眼簾,白紙信封上清晰地寫著“秀雅收”三個字。
秀雅驚愕,隨手逐個翻開,竟然全是小呂寫給自己的。
“小呂,你這是?”
小呂抿笑,“姐,本來是等我走了以後,讓她們轉給你,可今天你來了,也既然看到了,你就收下吧,這都是我的心裡話。”
秀雅點點頭,“我收下,我現在就收下。”晶瑩的淚花如斷了線的珠子從秀雅眼裡滾落而下。
張曉氣不過,到了油坊,將一全打紅葉的事告訴了老頭。老頭很生氣,急匆匆地到了一全家,見一全在屋裡正收拾東西,走過去罵到,“你這個畜生,你怎麼能打她呀,她可是你嫂子呀。長嫂如母,你這是犯上!”說著,上去踢了一全一腳。
秋月雖然沒搞明白,但還是拉住老頭,“爹,這是咋了?”
“咋了,你問他。”
一全不吱聲,抗起包袱向外走。
“哎哎哎,這是幹啥去?”老太太在村口玩了一會,又轉到了秋月家。
“我出去。”一全低著頭答到。
“出去,這麼急?”老太太問到。
正當老太太疑惑不解時,見老頭又從屋裡出來了,問到,“哎,你不給她看廠子,在這兒幹嘛?”
老頭也不吱聲,揹著手走了。
“怎麼啦,今天的氣這麼大?”老太太又問。
一全嘆了一口氣,也有點慚愧。他說,“我昨天把二嫂打了一頓。”
“你把二嫂打了!你呀,你呀,我怎麼說你呀!”秋月一聽,急的抓耳撓腮,不停的埋怨。
“娘,秋月也懷上了,地裡的莊稼活也不多,我還是出去打工。你多保重。”說著,一全頭也不回,低著頭大踏步向外走去。
老太太、秋月傻傻地站在門口,目送著那倔驢脾氣的一全。
看著一全走遠了,老太太又突然想起了出門在外的李維,於是又大聲喊到,“一全,到外面別忘了打聽一下你二哥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