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秀雅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其實強子心裡也不舒服,告訴她吧,害怕李維知道了,訓斥一頓,再背個不知道感恩罪名;不告訴她吧,自己連一點機會都沒有,只能硬等著,想了想,強子有了自己的主見。
那天下班時,見秀雅一個人低著頭走著,他緊跑幾步追上去。
秀雅見狀,立馬加快腳步。
這時強子卻停住腳步生氣到,“好啊,你不想見我,但你肯定想見李維大哥。”
秀雅一聽,馬上停住,轉過身,哈哈一笑到,“哼,你知道個屁。”
“我知道屁,別說話這麼難聽。”強子晃悠著走過去。
見強子向自己靠過來,秀雅又要抬腳走開。
“別走,別走,我告訴你,也許你就死心了,要不,你這每天疲憊不堪地想著他,我心裡也不好受。”
“死心,啥意思。”
強子猶豫了一下,如果她知道李維去了哪裡,說不定秀雅一生氣就給李維吹了,到那時,秀雅說不定就回心轉意了。如果……,強子不敢再想,於是吞吞吐吐到,“啥意思,李維大哥可能回家了,可能回家幹大事了,說不定也就不回來幹這破活了。”
“不回來?幹大事?”秀雅搖頭,“你就騙我吧!”
“騙你,不信你走著瞧。”
“走著瞧!”從強子的言語中秀雅好像察覺到了什麼,斜了一眼強子,生氣的揚長而去,一邊走一邊自語到,“你給我等著!即使到天邊,我也要像兔子一樣把你摟出來。”
看著秀雅的倔強樣子,強子傻眼了,壞了,給她說這麼多幹啥,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秀雅,秀雅……”強子喊著她的名字追過去,可秀雅連頭都不回一下,徑直大步向前走去。
“春草姐,我要回趟李維的老家。”秀雅悄悄給春草談了談自己的想法。
“回他家幹嗎?”春草不解地問。
“強子說他家有大事,說不定李維就不回來了。我不知道啥是大事?怎麼還不回來了?我覺得他話裡有話。”
“別信他的,他肯定逗你玩的,你還不知道他嗎,他巴不得拆散你們兩個呢,你們散了,他到有機會了。”春草給秀雅分析著。
“不,也許他說的是真的,我信他一回。”秀雅堅定地說,“噢,對了,姐,你有他家的詳細地址嗎?”
春草想了想,“沒有,他平常很少來信的。”
“明天是初六,咱們發工資,我初七走的話,初八在縣城住一晚,初九也許就到他家了。”
春草一聽,笑了笑,“你又沒結婚,現在去他家合適嗎?”
“有啥不合適的,老封建。你連結婚證都沒領,不照樣和你那個睡在一起了。”秀雅開玩笑。
“去你的,又開姐的玩笑。”春草說著使勁拍了一下秀雅。
秀雅跑到李維的宿舍,翻了翻他的床鋪。褥子下面正好躺著一個熟睡的信封,秀雅取出來看了看,小心地放在褲兜裡。
她把鋪面稍整理了一下,跑出了宿舍,一邊跑一邊想,等著瞧!既然答應和我結婚了,為何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跑了,我到要看看你家有啥大不了的事。
7日一早,秀雅出發了。
強子傻傻的站在厂部門口,想打個招呼,手到半空,又放下了,他嘆氣到,“哎呀,終生和她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