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風初老弟的意思是,一開始安西守男寫的是マメ(豆),指的是豆垣妙子小姐?”
“可是,後面兩次又是誰改的?有什麼目的?”
對於這種破壞兇案現場的人,目暮警官表示深惡痛絕。
這也是很明顯的事,每次現場的刪改和破壞都會給警方的辦案增加巨大的難度,因此他語氣也愈發嚴厲。
向來自稱大帥哥的那智真吾此時話不敢說,而且額頭冷汗直流,可現在明明夜深了,本是更清涼才對。
妙子雖然在高中時比較叛逆,可她已經改過自新,甚至下個月就要結婚了,怎麼可能殺人?作為妙子的爺爺,豆垣久作難以置信地對眾人吶喊道:
“就憑地上的血字‘マメ’就說是我家妙子嗎?就不能是別人陷害她的?”
毛利小五郎點點頭居然道:“沒錯,風初小子,這樣最多隻能說妙子小姐是嫌疑。”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妙子向來乖巧,她不是兇手,也不是嫌疑!”
年邁的豆垣久作一口氣喘不上,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來,無比堅定地道。
這下子難辦了,目暮警官為難地看向風初,求教道:“風初老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啊,風初哥,妙子小姐真的是兇手嗎?”
看著戴著無框眼鏡,身軀嬌小,柔柔弱弱不敢反駁的豆垣妙子,毛利蘭實在難以相信她是兇手。
導演權藤武敏、衝野洋子等人的目光也是半信半疑。
“依我的推理,事情應該這樣的。”
“今天下午17時30分左右,拍攝結束,我看到安西守男臨走前給了那智先生和妙子小姐各自一個眼神,我想,他應該是有事要和你們單獨談。”
“於是,21時20分左右,安西守男離開4號房,緊接著妙子小姐也跟著離開了,兩人就在神社見面。大概是因為意見不合,安西守男脫掉背心和外套,準備以武力壓服妙子小姐,妙子小姐下意識的將手中的刀子捅了過去。”
“於是,安西守男倒下了,狛犬雕像上也留有了他的血跡,同樣的,被噴了一身血的妙子小姐慌張離開,回神社內換衣服,洗掉身上的血跡。”
“21時45分,作為未婚夫的島崎先生見妙子還沒回來,擔心之下便去神社找她,然後發現了安西守男的死前訊息マメ(豆),於是,便加了幾筆,改成ニマイメ(帥哥)。”
“然後,島崎先生將安西守男的背心和帽子穿戴上,還戴上安西守男的手錶,偽裝成安西守男回到米花旅館,好讓警方調查後,以為犯案時間是在22時到22時30分。證據就是左手沾滿血跡的安西守男,戴在左手上的手錶竟然十分乾淨。”
“然後在22時30分前,同樣被約來的那智先生髮現了安西守男的屍體以及血字‘ニマイメ(帥哥)’,他清楚自己的口頭禪就是帥哥,為避免懷疑,就又加了兩筆,改成‘コマイヌ(石獅子)’。”
“22時30分,小蘭和洋子小姐見到匆忙逃走的黑影,就是那智先生。”
風初將自己的推理娓娓道來,語氣甚是平緩。
這下子,目暮警官就懂了。
但在大家面前,他也不好偏信風初就把豆垣妙子抓走,他還要小心求證,免得落得跟毛利老弟一樣臉都丟光了,於是詢問道:
“那智先生,是這樣嗎?是你將‘ニマイメ’改成了‘コマイヌ’,然後小蘭他們看到的黑影也是你?”
那智真吾抹了把汗,承認道:“是的沒錯,一切都和風初先生說的一樣。”
“那安西守男約你來神社幹什麼?”
難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或者是要做違法的事?正義的目暮警官立即追問道。